“鸡汤?”宫尚角冷笑一声,“扣下来!”
想要用百草萃护着云为衫,也不看看自己同不同意。
突然宫尚角一怔,这么简单的办法,宫子羽就是蠢,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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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连金繁都有百草萃,云为衫是他的心上人,为何没有?
思索间面前的云为衫突然脑袋一垂,晕倒在椅子上。宫尚角握着刀,警觉的转过身。
地牢里寂静一片,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斗篷走进来。
“是你?”宫尚角眼神一凝,“你想要劫狱?”
“是。”宫子羽放下斗篷的帽子,“但不是现在。”
“我在金繁送进来的鸡汤盒子里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宫子羽没有故弄玄虚,直接表明了来意,“你有百草萃,不会中迷药,但是侍卫会。”
“我迷晕他们,只是来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宫尚角冷淡地问。
“首先,要跟你说句对不起。”宫子羽表情纠结,但也算坚定,“曾经因为怀疑你觊觎执刃之位,不择手段,谋害我父兄,是我狭义了。”
“自从参加了三域试炼,我便知道,是我看错了你的为人。”宫子羽坦然道,“能够闯过这重重试炼的,一定是舍下自我,将守护宫氏一族,守护这旧城山谷,放在心中首位的正义之人。”
“我之前对你的种种针对,是我做错了!”
宫尚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你若想为云为衫求情,光是打亲情牌是没有用的。”
“我是要为云为衫求情,但是不是用亲情牌,而是用她的价值。”宫子羽说道,“云为衫成为无锋是被逼的,我想带她逃离,但是只要无锋还在,阿云就一直不得自由。”
“无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论是为了阿云,还是为了宫门,我都需要除掉无锋。”
“十年前无锋入侵宫门,不仅宫门损失惨重,无锋也收到了重创,与其等到他们羽翼丰满再次大举来犯,不如我们现在主动设局,请君入瓮,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需要你陪我演一场大戏。”
宫子羽将他的计划一一道来。
宫尚角听完觉得他对这个弟弟还真是不了解。
“看来我也低估你了!子羽弟弟。”宫尚角目露惊讶,“心思缜密,真是好算计。”
“不过,无锋事了以后,你能放弃云为衫吗?”
“你不能!”
宫尚角轻笑了一声,“演戏就不必了,我对你的不满一直没有遮掩。不用演。”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适合做执刃!”
“你重情,心软,优柔寡断,一旦涉及至亲之人,就会分不清真相!”
“我承认你不是我想的那样纨绔,一切偏爱都有迹可循,长老下人都喜欢你,是因为你善良仁义,体贴真诚,高低贵贱在你眼里没有区别。”
记得每一个下人的名字,珍视每一个侍卫的生命,从不看轻任何一个人,和谁都能很好的相处,父亲严厉,兄长耀眼,远徵弟弟针对,可他没有怨恨,没有嫉妒,难过也只藏在心里。
宫紫商奇奇怪怪,他从来不会嫌弃,月长老出事,他宁愿放弃试炼不做执刃也要回山。
虽然他做事冲动,没有长远之见,但不否认他是一个良善之人。
只是太过重情,不合适做上位者。
“你若只是一个纨绔,这些将都是你的优点,但你若成了执刃,这些就都是你的软肋!”
“十年前宫门心软,放进了霹雳堂一群饿狼,你可能只记得宫门浩劫,可是我却记得宫门人的每一滴血!”
“我的娘亲,还有弟弟死在了我的面前。”
“徵宫只剩了远徵弟弟一人,商宫宫主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无数的族人,侍卫,牺牲在了那一场浩劫里。”
“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宫门中人的每一滴血,都不容他人践踏!”
“我不敢确信,云为衫和宫门之间,你会选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