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准提道人忧色不减,他迟疑道:
“那罗睺之威,大兄对其亦无可奈何,即便红云与孔宣二人联手,恐也仅是牵制……”
“大兄,不若令门中弟子先行返回灵山,你我二人速速赶往南方,驰援一二,大兄以为然?”
接引道人收了钵盂,仔细打量着自家师弟,语气有些耐人寻味道:“师弟难道不记恨多宝,抢占了吾佛门无尽岁月的累积?”
准提道人语塞,许久,他才抬头同自家大兄对视。
“着了算计是吾灵山技不如人,吾等西方界生灵如何打生打死,是吾等西方界的事,还轮不到远古时期的先天生灵指手画脚,孰轻孰重,师弟我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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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接引道人不由朗声大笑,大手重重拍打在自家师弟肩头,颔首赞许道:
“道行虽退至准圣中期,然,道心却更上一层,汝能抛开因果是非,跳出天地枷锁囚笼,观看这盘棋局,为兄甚是欣慰矣,大道可期!”
“不过师弟也无需忧虑,他罗睺不过区区过河之卒,也敢行屠龙之举,螳臂当车,甚是可笑。”
看着忽然之间变的意气风发的自家大兄,准提道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故而开口询问道:“大兄此言何解?”
接引道人索性直接拉着自家师弟盘坐在地,他捡起一根枯枝,在焦黑的地面上画了两个圆,分别在圆内写下‘东,西’二字,而后又将那东西两个圆内分出东西南北四地,再将四地中的西方圈起,询问道:
“昔年紫霄宫道祖谶语,西方大兴,师弟以为,道祖所言西方之大兴,兴的是这圆中西方之地,亦或是西方界?”
准提道人在这一瞬间只觉一麻,鸡皮疙瘩骤起爬满全身。
接引道人笑了笑,他手中枯枝围绕着写着西字的圆开始画圈。
“师弟以为,道祖为何偏偏将西方大兴这等天机,泄露于你我兄弟?”
见自家师弟眼神都开始涣散,接引道人大笑着起身,将手中枯枝随手抛飞,他面朝南方吐出一口气。
“数百个元会布局,这才埋下此时的佛门基石,岂是区区罗睺能够撬动的?莫说罗睺,便是太清老子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