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那我就成了锦鲤。”姜缈满脸遗憾,“都赖你,让我错过改变物种的机会。”
“你!!!”
宣远侯指着她,气得手指发抖。
“砰!”
墨北书猛地将铜镇纸重重拍在御书桌上,惊得宣远侯身子一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
心中一阵暗恼,明明知道摄政王偏着姜缈,他怎么就没控制住呢?
墨北书目光冷冽地看向宣远侯,寒声道:“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吗?”
宣远侯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隐隐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不愿深想,不愿承认。
不停给对自己说道:找回亲生女,赶走占据了女儿身份十几年的冒牌货,他何错之有?
墨北书见他默不作声,冷笑一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本王是斥责你赶姜缈出府?”
姜缈眨巴着眼,当了宣远侯的嘴替,“不是吗?”
墨北书下意识就抓起一旁的奏折,差点朝她扔去。
自个儿是哪头的拎不清吗?
姜缈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一看就是家暴男……”
墨北书没听清,盯着宣远侯问道:“你真觉得你那亲生女比姜缈好?”
宣远侯微微一怔,下意识就想说点什么证明姜锦婳比姜缈好,却突然发现说不出来。
哪怕一点点都说不出来。
细想起来,婳儿总是在享受全家人对她的宠爱,却从不曾为他们做过什么。
哪怕是亲人的生辰,也只是口头上的祝福,连个不值钱的礼物都没有。
突然之间,姜缈这些年在他生辰之时,变着花样儿亲手为他做的小玩意儿,一件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墨北书起身走到他面前,陡然拔高声音,步步逼问。
“姜缈在营救被抓走的孕妇之时,姜锦婳在做什么?”
“姜缈在为河东百姓拼命之时,姜锦婳在做什么?”
“姜缈在为大丰安定奔波之时,姜锦婳在做什么?”
姜缈忍不住接口道:“她在想你,主要是想睡你。”
墨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