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觉得她的双脚也生长出了新的镣铐,刚出生的孩子会将她永远禁锢在山间,直至死亡。
…
但她找到了一条生路。
或者说,她用十年为自己和母亲,踏出了一条生路。
母亲曾问过花娘,“你的孩子已经会走路了,你舍得吗。”
花娘点头。
她不像母亲,她的孩子永远是她的软肋,是阻碍她离开的镣铐。
但花娘没有母性,她不爱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她不给自己戴上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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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跑了很久,久到母亲倒下了,她为她无私奉献了一辈子,一个身份困住了她一生。
临死也为她创造了一条真正的生路。
花娘不敢停下,她不停地跑,只为了那稀薄的自由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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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雨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