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喝口水吧!谢谢你送新沂她爸回来,弄脏你的车了,真是对不起啊!”
陆扬无言地转过头,看见刀新沂爷爷双手颤抖着端着一搪瓷缸开水递到他面前,向他道谢道歉。陆扬眼帘颤抖了一下,默默地接过刀新沂爷爷递来的搪瓷缸,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您客气了!”
……
三天后,刀新沂父亲下葬,陆扬沉默地帮忙抬着祭品,随着一行人,将刀新沂父亲的骨灰葬在一座小山上。
三天的治丧,很多人眼睛都哭肿了,但悲伤情绪也没刚刚看到刀新沂父亲遗`体的时候,那么浓。等骨灰下葬后,很多人跨过火盆之后,都纷纷离去了。
最后山头上,墓碑前,只剩下刀新沂、刀新沂妈妈和弟弟,和陆扬,至于刀新沂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年纪大了,三天治丧已经哭倒在床上,没有参加葬礼,大家也不愿两位老人亲眼看着自己儿子下葬。
从山上回来,刀新沂家里像空了一块似的,亲戚朋友都已经各回各家了,而这一家,只剩下妇孺老小,顶梁柱没了,只在高堂上悬着一块黑白相片,看上去更加凄凉。
刀新沂和妈妈强忍着心里的悲恸,开始打扫家里,治丧期间,家里来来往往太多人,下葬后,家里一片狼藉。
借来的桌子、板凳、锅碗瓢盆,也需要一一归还。
陆扬帮着把那些东西送还邻里,晚饭的时候,一家人也都没什么胃口,只加热了一点剩菜剩饭,两位老人和刀新沂妈妈怎么也吃不下,又躲到房间里哭去了。
刀新沂跟她弟弟都进去安慰了,陆扬一个人坐在桌旁,望着桌上的饭菜也没胃口,无言地放下碗筷。
半个多小时后,刀新沂从她父母的房间里出来,神情黯然地在陆扬身旁坐下,看了陆扬一眼,斟酌了一下用辞,跟陆扬说:“这次谢谢你了!”
“不用。”
陆扬显得很沉默寡言。
“我想在家里待一段时间,要不……你先回去吧!别耽误了你的工作!”刀新沂说。
陆扬看着刀新沂,过了片刻,默默地点点头。
当天下午,陆扬一个人开车回到最近的市里,把车里的座垫座套等东西换了一下,顺便也把车洗了一次,加满油,往a省老家那边开去。
这件事的发生,让他心境很受影响,没心情再回上海那边了。
两天后,陆扬回到m县自己租的住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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