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拎着几个方便袋，笑道：“前面那个超市里肯定有素菜卖！”

从来没在超市买过菜的芮小秀眼睛一亮，一拍手掌，道：“对呀！我刚才怎么没想到？不过，超市里的菜会不会很贵啊？”

刚才买菜的钱都是陆扬付的，去超市买菜，多半还是陆扬掏钱，但习惯了节俭过日子的芮小秀还是心疼钱。陆扬笑笑，道：“走吧！再贵，买一次也不会破产！”

芮小秀一想也对，这才高高兴兴地跟陆扬走进前面那家超市，在里面挑了好几样素菜，这才满意地和陆扬回家。

刚回到陆扬房子，芮小秀就忙活上了，一边择菜、洗菜，一边心情愉快地跟陆扬说：“鸡红烧、甲鱼炖汤好不好？我买了点毛豆米，放在鸡里面一起烧，很好吃的，黄鳝我打算跟辣椒一起爆炒，对了，还要加一点蒜子，应该很香！小青菜你喜欢清炒？还是放在甲鱼汤里？”

可能是陆扬回来，让她太高兴了，小嘴一直说个不停，如果是别的女人在自己耳边这么叽叽喳喳，陆扬肯定早就烦了，不过今天陆扬却一点都不烦，微笑着在旁边给芮小秀打下手，让他择菜就择菜，让他洗黄鳝他就洗黄鳝，鸡、甲鱼、黄鳝买来的时候，都杀好了，倒是省了他不少工夫。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芮小秀才满足地做好七八道菜让陆扬端到饭桌上，洗完手。解下围裙，准备吃饭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家里没酒。这么多菜没酒怎么行？况且她知道陆扬没事就喜欢喝两杯，当即就要出去买酒，陆扬说算了，她也坚决不同意，说什么都要去给他买点酒来。

其实陆扬并没有多少酒瘾，不过见劝不住她，陆扬只好把她按坐在沙发上。把之前泡好的茶，端一杯放在她面前，然后微笑着说：“你忙了半天肯定累了。我去买吧！你想喝什么酒？”

芮小秀眼珠子转了转，陆扬的体贴，让她心里暖暖的，也就不坚持一定要自己去买。吟吟微笑道：“红酒吧！天有点冷了。喝太多啤酒不好，白酒又容易醉，还是红酒比较好！”

“好！等着！无聊的话，就去上网，我电脑在电脑包里。”

芮小秀吧嗒一下亲在陆扬微笑的脸颊上，轻声道：“陆扬你真好！”

这话让陆扬有点惭愧，笑容僵了一下，才点点头。微笑着出去买酒。

外面天已经黑了，刚走出楼道。就有一阵凉飕飕的微风迎面吹来，让陆扬头脑一清，想到楼上正在等他买红酒回来的芮小秀，今天她那欣喜的笑容，飞扬的心情，还想起j市的曹雪，火车开动时，曹雪在车外用力挥着小手，依依不舍的眼神，还有y省k市的童亚倩，离开前那天晚上，两人相拥着在被窝里，她轻轻用自己的鼻尖触碰他的鼻尖，轻声跟他说早点回来。

几个女人的脸此刻仿佛都出现在陆扬眼前，让他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几个女人心里只有他，他心里却装着几个女人。

陆扬不紧不慢地走在黑夜中的小区里，默默地掏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喷出的烟雾，却迷了他自己眼睛。

无言地抿抿嘴，陆扬加快脚步走向小区门口的烟酒店，三个女人都无法割舍，也不愿意割舍，他只能强迫自己向前看，继续努力，多赚点钱，就算以后有一天，她们当中谁要离开，他也可以补偿一点。

只是，一想到未来可能失去她们中的一个两个，甚至三个，他的心就感到一阵刺痛。

红酒买回来的时候，芮小秀已经把碗筷都摆好了，陆扬刚敲了两下门，她就咚咚咚地跑过来将门打开，用笑脸迎着陆扬进门。

两瓶两百来块的长城干红，以陆扬的酒量，这点酒跟芮小秀两个人，是不可能喝醉的，但这天晚上他就是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芮小秀费力地搀扶着他上床，帮他打热水擦脸、洗脚，像个小媳妇一样贤惠，醉眼朦胧的陆扬心里是清醒的，靠在床头望着芮小秀忙前忙后，在她倒完洗脚水，轻轻坐在他床边的时候，陆扬轻轻握住她单薄的手掌。

“亲我一下！”

陆扬朦胧的醉眼望着坐在床沿上的芮小秀，大着舌头说，然后就见到芮小秀抿嘴一笑，轻轻伏在他身上，当真轻轻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