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东插嘴说道：“其实炼丹师的水准很一般，主要还是郑家的名头，您看那招牌，上面不是有郑家的字号嘛。”

“我发现你很能叫啊，前天你还帮着花家打压千药坊，结果被别人打趴下。现在说别人炼丹不行，这不是把你自己贬得更低吗？”

蒙田眼里的鄙夷之色，深深刺痛了牛小东。

“蒙少爷，我没得罪过你吧，为何你要处处针对我？难道就因为张临渊教过你，你真把他当师父，把自己当徒弟了？”牛小东说道：“你别忘了，他是从圣城来的，哪怕是郑小姐的男宠，那也是从圣城来的！”

蒙田听了直发笑。

这蠢货也好意思张嘴？若不是他告密，罗俊和荀劼怎会知道他与张临渊的关系？

反正张临渊自己是不会说的，郑淑静也不会收，只有这个跟了他们一晚上的混蛋。

“你们继续吵，我去前面看看。”说着，荀劼就挤开人群走了进去。

牛小东也不吵了，赶紧跟上，蒙田紧随其后。

越过拥挤的人群，三人来到店门口，就看到郑淑静正站在姜颖旁边跟着忙碌。

穿戴围裙裹着面纱，一点没有郑家小姐的样子。

郑淑静看到了荀劼，荀劼也看到了他。

两人对视一眼后，郑淑静指了指后边，荀劼心领神会，当即从边上绕到侧边街道。

再往前就是后门了，一想到昨晚的场景，牛小东就有点腿软。

他踌躇片刻，说道：“荀少爷，我现在也算您这边的人了，待会若是遇到危险能不能救我一次？”

荀劼点头：“当然可以，我觉得你还是挺不错的。”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只要荀劼能挡下攻击，再加上没用完的逃生手段，应该可以活命。

想到这里，牛小东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

可他刚走到千药坊后门，还没来得及推开大门，一杆长枪突然穿透木门，也刺穿他的心窝，直接将他钉在墙上。

木门被飞掠长枪裹挟的力道撕碎，露出盘坐在庭院石头上的少年。

少年眼神明亮，杀意凛然：“你以为我信佛吗？还是觉得找了新靠山我就不敢杀你？”

牛小东艰难转头看向荀劼，后者无奈摊手：“我的确想帮你，但我没来得及出手。”

这一刻，牛小东已经说不出话了，黑暗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