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髻上的凤头钗，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叶小灵见他神色有异，便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钗子很漂亮，想买来送给我妹妹。”

林风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取下凤头钗，递给叶小灵，语气低沉地说道：“钗子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管它。”

“我会的。”叶小灵接过钗子，递给他一块中品灵石，“这块灵石你拿着，就当是我买钗子的钱。”

林风没有拒绝，他接过灵石，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这小子，混得够差的啊……”圣天的声音突然在叶小灵脑海中响起。

叶小灵心中一动，圣天这句话似乎另有所指……

叶小灵不动声色地将凤头钗收好，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圣天刚刚的话，分明不是简单的评价，更像是一种……感同身受？

“你认识他？”叶小灵试探性地问道。

“不认识。”圣天语气平淡，“不过，本座曾经也是天之骄子，自然明白，像他这种连母亲遗物都能轻易出售的修士，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过得有多艰难。”

叶小灵心中一动，圣天曾经也是天之骄子？她对圣天的过往了解甚少，只知道他是一条被囚禁在神魔狱中的上古凶兽巴蛇。可听他这语气，似乎曾经也有过一段辉煌的过去？

“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叶小灵忍不住问道。

“本座以前……”圣天语气一顿，随即轻笑一声，“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他越是这般遮掩，叶小灵就越是好奇。但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圣天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强求。

叶小灵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互市上。来来往往的修士，有的在吆喝着出售自己的宝物，有的在仔细挑选着心仪的物品，还有的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修仙界的新鲜事。

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面孔，叶小灵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修仙之路漫漫，充满了机遇和挑战。像林风那样，为了生存不得不低声下气，甚至出卖母亲遗物的修士，恐怕不在少数吧？

“小姑娘，买丹炉吗？上好的紫金丹炉，只要一百块下品灵石！”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叶小灵的思绪。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老者站在自己摊位前，手里捧着一个紫金色的丹炉，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