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煎熬难耐到极点,任何外界的指令她都已经无法接收,她只知道,她唯有倚靠紧贴面前的男人,才不至于让她感到生不如死。
姜柔紧紧攥着傅司渊的真丝睡衣,将脸深深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近乎贪婪感受着他的体温,嗅着他的气息,任凭女服务员怎么扶她,她都不肯松手。
自尊自傲告诫姜柔,她应该立即远离这个男人,可是这种如同油锅里煎炸的难耐,让她根本无法放手。
女服务员试了几次,都无法让姜柔松手,而傅司渊察觉到睡衣胸膛处一片潮湿,他深知这是她的泪水,他眉心褶皱深深拧起,终于放弃,无奈望向女服务员:“你去放水。”
女服务员连忙进入浴室,往浴缸里放水。
傅司渊弯身将姜柔打横抱到怀里,大步沉沉走进浴室。
他将姜柔放到洗手台坐稳,她依然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让他无法弯身。
傅司渊垂眸望着她,柔声说道:“松手,我帮你脱鞋。”
姜柔泪眼婆娑盯着他,声音卑微委屈:“不要离开……”
娇娇怯怯的声音,如同羽毛轻轻抚慰他的心脏,酥酥麻麻的,让他的心脏几近麻痹。
傅司渊的声音愈发轻柔低沉,甚至沁上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乖哄:“不离开,我只是帮你脱鞋。”
姜柔这才松开他的衣襟,红彤彤的双眸肿成小桃子,目光哀怨委屈,一瞬不瞬盯着他。
傅司渊正准备弯身帮她脱鞋,这才发现她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而她的手背,青紫一片。
她的肌肤极为白皙细腻,剥壳的鸡蛋一般,这样的青紫,看起来格外醒目刺眼。
傅司渊温柔的眉眼瞬间染上冷峻,黑眸阴沉如水,怒火骤然在胸腔弥漫泛滥。
他双拳紧紧捏在一起,满腔愤怒无处发泄,憋得他喘息都有些困难。
她的肌肤太娇嫩,手背甚至破皮出血,需要处理伤口,以免触水发炎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