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望向王姐,告诉她医药箱所放置的位置。
王姐很快抱着医药箱来到沙发前。
王姐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出碘伏和创可贴,蹲在姜柔面前,用棉签蘸取碘伏小心翼翼为姜柔脸颊上的伤口消过毒,然后又小心翼翼为她粘上创可贴。
客厅内的气氛太过诡异,王姐不敢多停留一秒钟,她连忙小声说道:“小姐,您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准备早餐。”
王姐说完,便快步离开客厅。
客厅内,气氛越发冰冷瘆人。
姜柔灵魂出窍般呆呆坐在布艺沙发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塑。
她无言,傅司渊同样无言。
终于是傅司渊忍不住,出声问道:“疼吗?”
姜柔出窍的灵魂终于回归,她缓缓抬起头颅,再次将目光冷漠望向摄像头,声音平静说道:“我的脸不疼,但是我的心,它好疼。”
傅司渊沉默稍许,沉声说道:“你心疼,那么我只会比你更心疼。”
姜柔轻声说道:“如果你真的心疼我,那你就不要掌控我,监视我的生活。”
傅司渊答非所问:“姜柔,我爱你。”
曾几何时,当傅司渊第一次对姜柔说出“我爱你”的时候,她激动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最美妙的三个字。
可此时,“我爱你”这三个字,则成为束缚她的,沉重的枷锁。
不过是短短几日,姜柔便从天堂跌入深渊。
再次听到“我爱你”,姜柔却只觉得窒息。
她唇角微微勾起,浮现一丝讥诮:“你的爱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傅司渊一字一顿:“宝贝,你会习惯的。”
姜柔音调拔高:“我习惯不了!”
傅司渊加重口吻:“你会习惯的。”
姜柔发现,当傅司渊露出他的真面目,她已经完全无法和他正常沟通。
她同样也不敢惹怒他,因为孟珧还在医院。
天知道她哪句话触碰傅司渊的逆鳞,傅司渊会对孟珧做出什么事来。
姜柔将胸腔中无边无尽的愤怒强行压制下去,她的眼神变得柔软,带着一丝楚楚可怜:“傅司渊,你让人把我家的监控拆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