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失了一下神,又忙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抛诸脑后。
待巧阿婆去厨房做饭,秦荽便起身在院子里散步,一双眼却悄悄打量四周。
这个院子不大,正房三间,右侧是三间厢房,一间用作厨房,一间是饭厅,另外一间是巧阿婆的卧房,另有耳房和杂物房。
左侧没有厢房,两人高的围墙地下是一排湘妃竹,一些竹叶开始泛黄,风一吹便飘摇着下落,但依然无损湘妃竹的美丽优雅。
竹子前是一丛丛半人高带刺灌木,如今叶片掉落,露出密集的褐色尖刺很是吓人,同时也很好的杜绝了秦荽想要靠近围墙的想法。
顺着石板小径慢慢绕到后院,后院更小,一边是从前院延伸过来的湘妃竹和带刺灌木,到中间便用石块做了隔离。
中间一大块湖心石,形状倒很像是一幅山水,另一边则是一小片细竹,竹竿细长,竹林下有石凳石桌,石桌上还刻画了棋盘,可见,原主人是个雅致的人。
只是,一想到隔墙不远,便是那样的地方,又觉得有些讽刺了。
秦荽坐在石凳上仰头望着那块有着一块湖心石的墙发愣。
她有些后悔自己寻常从未练练手脚,如果有些身手,说不定还能凭借着手脚灵活有力,从这里爬出去呢。
巧阿婆端着茶水找来,放在秦荽的桌前,笑着说:“我看太太是无聊了吧,其实啊,习惯了就好。”
“我家中有父母亲,有丈夫和孩子,还有众多亲朋好友,他们肯定要担心我的,我又怎么可能习惯得了?”秦荽抱怨道,眼睛却盯着巧阿婆的双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
巧阿婆眼神并不闪躲,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太太为何来此,我更不知道太太姓甚名谁,家中情况如何?但是我观太太的做派和谈吐穿着,想来是大户人家的太太,既然有人费心把你弄来这里,可想而知,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太太烦恼也是无用的。”
秦荽站起身拉着巧阿婆坐下,低声道:“阿婆,你能不能帮我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