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太太走到矮几前,盘膝坐下,仔细看秦荽抄写的经文。
随后点了点头,道:“看得出来,你如今的心境有了不小的变化,这字也沉稳了许多。”
秦荽坐在对面,同样是盘腿而坐,身子微微前倾,眼睛盯着自己的字,耳朵却认真听老太太的话。
喊出了祖母,秦荽反而放松了,就好像心里的一道坎终于突破了,反而无所顾忌。
随后,老太太从旁边的书柜上随手拿下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豁然是秦荽当初拿给秦芍,秦芍拿来送给老太太的生辰贺礼。
没想到,老太太还用了盒子装起来放在随身能拿到的地方。
秦荽的心里其实还有些许得意,毕竟,秦家就是做香起家的,而秦老太太一辈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今能将自己做的东西放在身边,可见自己做的香确实不错。
其实,秦荽当初靠着香露才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而香露也不算是秦荽的东西,那是她沾了重生的光,只有这个香珠才是她自己的真实的能力。
老太太拿出珠子在手上把玩了一阵,随后才缓缓地说道:“以你这个年岁来说,你这串珠子做得不错。”
老太太的话是夸奖,可秦荽却心头一震。
如果秦荽真的只有不到二十的年岁,那么做出来这个品相的东西,当然不错。
可她偏偏不是,她占了重生的光啊。
秦荽抿唇不语,抬眸看向老太太,等着老太太接下来的话。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端起茶喝了,才又说:“只是,你这心不静,所以,做出来的香珠也带着燥气。佩戴的人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平心静气。”
秦荽眨了眨眼,仔细咀嚼了老太太的话,似有所触动。
老太太等她思考了一会儿,见她脸上若有所思后的了然神情,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又道:“你这几日,就跟在我身边,抄抄佛经静静心,然后再重新做一串佛珠送给我,等我满意了,你才能离开。”
老太太是强势的,她只是通知秦荽,并不是和她商量。
秦荽一听,心里是反感的,就好像,她心里对秦家人天生怀有警惕和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