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即便是下人之间,也是等级森严。
看得多了,黄氏才对如今的秦家有了点畏惧之心。
突然对于见秦荽的事有点儿害怕,想了想,忙问:“你们老太太呢,就是秦荽的娘,她是我的小姑子,怎么不见她来看我?”
“太太吩咐了,不许惊动老太太知晓今儿之事。”
说完,青古转头好奇地问:“舅太太,你刚才去县衙告了我们家二爷和太太,你怎么还有脸面以亲戚自居,还想着我家老太太对你热情招待不成?”
“这,这不是也没有惩罚你们家二爷嘛。我其实也是想过的,如果县太爷要罚我那外甥女婿,我们也会帮着求情,不会让人真罚的。”
青古笑了笑,笑容有些一言难尽:“既然是为了银子,直接上门要不行吗?为何要整这么一出?”
黄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支吾着不肯说话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黄氏都觉得冷掉的脚板心都微微出汗了,这才到了一个院门口。
门口的守门婆子见两人过来,忙推开门。
走过院子,堂屋门口又有丫鬟撩起厚厚门帘子,说:“太太在里面等着,请舅老太太进去吧!”
一踏进屋子里,梅瓶里插着的腊梅发出阵阵幽香,屋里很是暖和舒适。
跟着青古朝右厢房间走去,就见秦荽坐在临窗炕沿上,一双脚放在炕上,腿上盖着暗红绣五福锦被,身后是两个硕大的迎枕,刚好让秦荽斜靠在上边。
照理说,秦荽是晚辈,如此见长辈是很没有礼数的,可黄氏如今人在屋檐下,完全没有勇气挑剔,再是早就被秦家的富贵吓住了。
“二舅母,请过来坐!”秦荽依然未起身,只是指了指炕几另一侧的炕,又说:“我这身子不方便,就不起来给二舅母行那些虚礼了,还请原谅二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