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夏梨面色苍白如纸躺在病床上,十根手指头都包着纱布,可能是因为手指疼的缘故,她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时不时地皱起。
一向面无表情的南席看到她这副模样,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想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全感,又害怕会不小心弄疼她的手。
他垂眸看着她手指上的纱布,咬牙切齿地深呼吸一口气,若非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怕是会忍不住将整个医院都给炸了。
这时,他听见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景廷渊神情凝重地站在病房门口。
景廷渊先是看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夏梨,之后将视线落在南席身上。
南席与景廷渊四目相对,很快就读懂他眼里的意思,起身与他一起走出病房。
南席轻轻地将房门关上,随后让人看紧门口,不准让任何人进入病房内。
他与景廷渊来到廊道尽头,后者点燃一根香烟,抽了好几口才开口问:“你曾经说过女人于你而言并没有事业重要,你忘了你说过的话?”
南席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景廷渊。
“你说不希望因为夏梨破坏我们之间多年的友谊,不会跟我争抢,成为上将是你终其一生的唯一目标,在事业与爱情之间,你第一选择永远是事业。”
“你说过不会跟我抢,你忘了你说过的话?”
南席转身背对景廷渊,双手插兜站在窗口前往楼下的街景看去。
“你护不住她。”
“所以你打算跟我争?”
“只有我能护着她。”
景廷渊勾起一抹冷笑,“你再说一次?”
南席再次转身,与景廷渊对视数秒后开口:“只有我能护她平安,爱莉希雅不会放过她,你景家护不住,只有成为我的妻子,她才会平安。”
话音刚落,景廷渊因为气急了,抬手就给南席一拳头。
南席被揍得歪过头,愣了数秒,他用指腹擦掉嘴角上的血渍,看向景廷渊时就像一头猛兽,毫不犹豫回了景廷渊一拳头。
南席的武力值在景廷渊之上,还没等景廷渊再次出手,他已经将景廷渊按在墙壁上。
他的手肘抵在景廷渊的脖子前,只要他稍稍用力,景廷渊的脖子就能瞬间被压断。
“如果这次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跟我看到的将是一具尸体。”
“我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认清现实,你护不住她,爱莉希雅是E国总统,你拿什么跟总统抗衡?”
景廷渊垂眸做出一副思考状,再次抬眸看着南席,嘲讽道,“你以为你可以?”
“我的身份就是她的保护伞,爱莉希雅就算再怎样也不敢动上校的妻子,否则就是公然挑起国与国之间的战端。”
景廷渊苦笑,他差点忘了南席最近升了官,现在该称呼一声上校了。
“她是我的!”
“可你护不住她,既然护不住就该放手,而不是像个孩童一样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