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像一个火球,射到水泥地面的光线反照回来,照得眼前白花花一片。
妇女主任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太阳伞,小跑着走回来为芬芬撑起一太阳伞。
“谢谢师主任!这么近,不用打伞。”杨菲艳笑了笑。
“小宝贝是大城市出生的孩子,就像温室里一株鲜艳娇滴的花朵,哪受到了这么火辣的太阳!”师可清声音轻柔,像一阵暖风。
“师主任不愧是做妇女工作的,举止动作暖心,想得细心,做得贴心。”杨菲艳把目光落在师可清那张被太阳晒黑的脸上。
“你可别夸我,在乡下村里做妇女工作不容易!很多时候卖力不讨好,遭人嫌,讨人烦!”师可清呡嘴而笑。
“村里妇女成百上千的,哪有每个女人都能理解你的。总有一些女人私心太重,自私自利严重,你是没法改变她的。让她去吧,纠结伤心,于事无补。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一让风平浪静。”杨菲艳劝说道。
“现在比以前的日子好多了,村民的生活条件好了,但是家庭之间、夫妻之间的矛盾反倒多了,吵架、拌嘴的多了。世道人心在变,人的观念在变。我看是吃饱了撑着,不搞点名堂,不舒服。不是嘴贱,就是皮痒,欠凑,找抽!”师可清扬起下巴,言辞犀利而直接,说着说着,嘴角溢出唾沫星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些针尖对麦芒,尖对尖矛矛盾确实难以调和,不好解决。真难为你了,师主任!”杨菲艳的话语柔和如丝,如同微风轻抚枝头,言语中流露温暖与关怀。
二人说着说着就到了餐厅门口。
师可清收起遮阳伞,放在窗台边上。她走进餐厅,拿了一个面盆,打开水龙头接了半盆水,拿了一条新毛巾端着水盆走了出来。
“小宝贝,阿姨帮你洗手,好吗?”师可清轻声轻语地对芬芬说。
“不用,我自己洗!”芬芬扑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声音清脆似风铃。
“城市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好可爱!”师可清把水盆放在餐厅门口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