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大失所望。几间破旧的屋子便是学堂,屋顶的瓦片掉了不少,墙上也布满了斑驳的痕迹。走进一间学堂,只见几十个孩子挤在一起,桌椅老旧不堪,有些甚至已经破损。更让我惊讶的是,讲台上只有一位老先生在授课,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声音也沙哑无力。
我走到一个孩子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学什么?”
那孩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回先生,学生王二狗,在学《论语》。”
“那你喜欢读书吗?”
王二狗摇了摇头,“不喜欢,先生教的那些东西,我都听不懂,背也背不下来。”
我心中一沉,又问了几个孩子,他们的回答大都如此。看来,这国子监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陛下……”甄有才见我脸色不好,低声唤道。
我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问道:“林祭酒今日可在?”
“回陛下,林祭酒今日休沐。”一旁的侍卫答道。
“那便去请他来一趟,就说朕有要事相商。”我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林祭酒。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上前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不必多礼,林祭酒,我们进去说吧。”我说着,率先走进了一旁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我示意林祭酒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我微服前来,亲眼目睹了国子监的现状,心中甚是担忧啊……”
“林祭酒,”我语气沉重,“国子监作为我朝最高学府,肩负着培养国家栋梁的重任,可如今学堂破败,师资匮乏,学生们学习的热情也不高,长此以往,我朝的未来堪忧啊!”
林祭酒听罢,脸上并无多少惊讶之色,只是拱手道:“陛下所言,微臣并非不知,只是国子监沿袭旧制数百年,自有其存在的道理。那些孩子,大多出身贫寒,能识文断字,将来做个账房先生,已是不错的前途,又何必强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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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微蹙,这番话,与朝堂之上那些老臣如出一辙,让人气愤又无奈。“林祭酒,你也是从寒门苦读走出来的,难道忘了当初的抱负了吗?我以为,教育的目的,是让每个人都能有机会改变命运,实现自我价值,而不是将他们禁锢在出身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