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说的对。

本尊弑杀，就算你帮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强者，从来是在尸堆里爬出来，而不是用道德培养出来的。”

叶子凡心神冷淡。

第一百条雷龙击透卫东升的躯体，将其撕成碎片，剩余威力疯狂往叶子凡身上钻。

叶子凡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卫东升，你死的时候，会疼吗？”

看着卫东升在自己面前消殒，叶子凡五味杂陈。

“你又救了本尊一次啊！

可是你已经死了，就算本尊是对的，又有何用......”

此刻，对错已经不重要。

天空中，伴随着百龙雷劫完成，乌云散去，一片白茫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叶子凡艰难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阳光下，满目疮痍的京都。

风吹弄着墙角的草，摇摇晃晃，点缀着丝丝希望。

“我......成功渡过雷劫了！”

叶子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周围被雷电击散之力，正一点点往他身上汇聚。

金丹期的僵尸，已经能吸纳百丈范围内的灵气，原先被击散的灵气，如尘埃般往叶子凡身体内涌。

他能感受到身体有质的飞跃。

悠悠然，在他面前，一道金色的光，如同发丝般飘然落下。

叶子凡不自觉地伸出手接住它。

“你，活着；

我，已死......”

恍然间，叶子凡似乎听到了第一次遇见卫东升的话语。

那个疯癫的平辽大将军。

“卫东升，你可知本尊，从不欠人情。”

叶子凡眼神冷淡，将卫东升残留的最后一丝金光往前一扔。

他运转自身的气息，割出一部分将金光包裹。

“你该有多幸运！晋升金丹期，只要渡劫成功，便有重铸肉身的机会。

本尊正在重铸肉身......就便宜你一些好了！”

叶子凡并非吝啬之人，他趁着身躯重铸之时，将卫东升身躯重铸。

不消片刻，一个崭新的卫东升如初生，可惜的是，卫东升仅有筑基初期的实力，而且也只是一个凡人，如同从未见过叶子凡的凡人。

“尸尊.......”

“本尊不欠你，你也不欠本尊，就安心守好你的大宋。”

叶子凡冷冷留下一句话，便跳到龇天兽的口袋中，令龇天兽遁地而走。

无声，是最好的告别。

他与卫东升不是同路人，也没必要同路。

一些人活着只为自己，一些人活着只为他人，都没错也都没对过，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