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玲越听越痛苦，她们的话，像一把把凌迟她的刀，一点点的割着她的肉，让她清楚的直面了自己皮肤下的丑陋模样：“我……我……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不要恨我，我没有办法。”她将她们紧紧抱在怀里，祈求着原谅。

“我们怎么会恨你们，我们只恨那些恶人壕无人性，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姜妍的眼眶也红了，哭着诉说着她的怨恨。

姜绒靠在苏美玲的肩膀上，眼泪早已流满她的面颊，她抬起头看着墙顶，试图将眼泪憋回去，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顺着眼尾滑下。

妈妈你知道吗？

这是记事以来你第一次抱我和姐姐，原来你的怀抱这么温暖，为什么你这么小气，现在才抱我们呢？

姜仁义偏过头，垂眸冷声道：“够了，能不能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就当过眼云烟消散吧！”他迟钝的伸手拍了拍两个女儿的肩膀以做安慰。

姜绒的神经一抽，双眸微缩，她伸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她的嘴微张着，喉咙抽搐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呕吐。

她迅速退出苏美玲的怀抱，向着姜妍卧室的卫生间飞奔而去，她用力的摔上了门。

她滑跪在马桶前，她掐着自己的脖子，指甲嵌入了肉里，用力的干呕着。

不知何时她竟然把胃酸也吐了出来，她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如同将死之人的最后挣扎。

姜仁义诧异的看着被关起来的卫生间：“唉，绒绒……怎么突然往卫生间去了，怎么一个比一个怪，那么用力摔门做什么，想上厕所也先说一声好吧。”

他当然不会知道姜绒这是怎么了，他从来都不关心她们，他更愿意拿那些时间去工作。

姜妍担忧的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她不舍的退出了妈妈的怀抱。

苏美玲话语上还是向着她们的，她一向如此，这源于她仅剩不多的母爱和她对她们的愧疚感：“你少说两句吧！让她们自己做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