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想问你无情道修的事情。”曦月直接开口了。

君九清的转动星盘的手微顿，抬眸看了曦月异样情绪，便猜出她想问什么了。

“你说。”

“无情道是真的封心封情吗？”曦月道。

君九清思考了一会儿，声音淡而凉薄：“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曦月不懂君九清为什么要问她这么一个问题。

“好。”

君九清拿出星盘，铺开了两幅景象。

一副是一人肆意屠杀一个数万生灵的场景。一副是一人独自坐在冰泉中的身影。

“杀戮道知道吧。”君九清指向第一幅画面。

“嗯，禁忌之道，诸天已经不允许筑基这个大道了。”曦月是见识过杀戮筑基的条件，简直是惨无人道。

“无情道也了解吧。”君九清指着第二幅画面。

“嗯，无情道修要封心封情，不能有爱。”

正如这副画面一样，一人永远孤苦仃俜的。

“世人常说有情和无情是对立的大道，其实不然，杀戮道跟无情道才是两个相对的大道。”

“杀戮道的真谛是放欲，而无情道的真谛是控欲。”

放欲而肆意妄为，控欲而封心封情。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人活于世，便与世界一切皆相关，随心指的是不被世俗扭转自己的本心，而不是毫无界限的发泄自己的欲望。”

“对他人无情才能公正，对自己无情才能无私。无情道走到最终点即公正而无私，大爱无疆。”

所有人在自己眼中都没有区别了，才能做到言说中的“博爱”。

听了君九清的阐释，曦月对无情道修有了真正的认识，接着又问：“无情道修最后五感尽失是真的吗？”

“假的，你有瞧见我失明吗？”君九清双眸注视着她。

“这道没有……”

“准确来说是五感皆变，不是五感皆失。”君九清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