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格外冷淡，径直进了屋。

“说吧，先说侧王妃的。”

“两个字我也不多说:休书。”

“这天底下就从来没有女子休丈夫的！毫无天理！”

“她要休我太子，她哪来的胆子？”

“她要休我！！！我不同意！！！！”

楚然双拳紧攥，青筋毕现，神色扭曲，愤怒不已。

“还有就是我大宋将会灭亡。”

“小锦说的？”

“她猜测到的。”

慕寒静静的，平铺直叙般陈述了这句话。

“她说什么了？”

“她让你早作准备。”

楚然勃然大怒，猛的拍案而起。

“你信还是不信由你...”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我也很想相信她，但是......”

楚然闭上眸子，遮挡了眸中一闪即逝的痛苦。

“算了，我也不逼你。”

慕寒摇了摇头，颓废地倒回椅子里。

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似乎下定决心。

“那...你打算如何？”

“我！”

“今日有失礼了，勿怪。”

“都已经是家人，不必拘束。”

他微笑着说完，便提笔在宣纸上写着。

他写了一段，忽然又皱起了眉。

“不行，还差一点。”

他又写了两遍，最后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才放下毛笔，长吁一口气。

他将信封好，递给慕寒，叮嘱道：“给她。”

“有空便自己给她。”

“我已经答应她，不再见她。”

“这是你自己做下的决定，与她无关。”

“若我不肯见她，我岂非是食言而肥？”

“我已经替你许诺过。你只要把这信交给她就好了。”

“哦行。”

慕寒接过信，转身离开。

楚然坐在太师椅里，望着窗外的雨水发呆。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结局凄惨，但她仍旧希望他能够幸福。

慕寒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唉，可惜了。”

慕寒将信藏进怀里，躺下抱住她。

“慕寒....”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熟悉的脸庞。

“你回来啦。”

“嗯，我刚回来。”

“睡了多久？”

“不久嘛。”

“楚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