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一惊回头,只见众手下持刀在手,成扇形围了过去。再凝目一看,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正探出两个脑袋。
不等君北发声,大树后的两个人跳了出来,其中一人举着双手高喊道:“别误会,别误会,自己人,自己人。”
众手下一呆,其中一人叫道:“侍……侍卫长?怎么是你?”
君北笑盈盈地瞅着眼前的两人,“吴俊,你还是改不了一副贼忒兮兮的样子。”转面朝着另一人笑道:“孙护卫,你怎么也来了?是国相让你来的吗?”
眼前的这个孙护卫,正是为了报恩、愿为陆升家奴的孙飞。两年前的夺营行动,就是君北与他联手完成的。
孙飞出身江湖草莽,性格直爽,听到君北问起,笑道:“国相说了,我一直在国相府看家护院,也不是个事儿。如今灭国大功近在眼前,他让我抓住机会,搏一个封妻荫子的好前程,如此,方不负来人间走这一遭。”
话说的很直白,正合君北的脾性,“有功当赏,不论出身。随着我靖南国的疆域一步步扩大,像孙大哥这样的人才,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孙飞心中暖洋洋的,感激地一抱拳,却什么也没有说。
君北再次看向吴俊,斜睨着他,“怎么,侍卫长的正五品官阶,嫌小了?”
吴俊厚着脸皮,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笑嘻嘻地道:“比起伍德和郑林,咱还是差太远了。嘿嘿,这个……灭国之功,机不可失,机不可失。”
“你就这么有信心咱们一定会灭了安西国?”君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知道,咱们还处在敌国的中心腹地,而且又是这么点儿人,都不够敌人塞牙缝的。”
吴俊腰板一挺,一本正经地道:“我太奶说了,只要跟着殿下,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老人家还说,殿下乃是天神下凡,可以捏土成城,撒豆成兵,敌人再多,那也不够看。”
“你太奶在哪儿?”
“死了。”
“那她……何时何地说过这话?”
“前天晚上,在梦里。”
“滚!”
说起来,孙飞与吴俊,也算是一拍即合。
他们俩个在君北进入西岭的三天后,便沿着前面众人新开辟的路线一路前行,倒也省时省力,捡了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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