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野看到一处破旧的房子前面，一个很瘦弱的女孩子送了一个男人出来，男人递过去一片干瘪的面包，就换来了女孩子一抹笑，那笑，一点都不灿烂，就像是掉进了苦水里一般。

这样的场面，贺野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在这末世想活着多难，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和机会找到足够吃的东西。

尤其是身体相对弱小的女性，孩子和老人，为了活下去，这样的事情，实在算不得稀奇，不只是在T市安全基地，就是其他的安全基地，甚至是团队里，这样的事儿也太多太多。

贺野曾经甚至还听到有人说过，羡慕这样的女人，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就能填饱肚子，不需要去外面冒着生命危险寻找物资。

可这，真的是什么好事吗？

光明基地里的那些女孩子，就不是这个样子，她们自信又明媚，每个人都那么鲜活，脸上的笑容，总是能映照进眼睛里。

贺野没忍住，走上前去，那女人显然根本不认识他这位统领，只是麻木的询问，“先生要来吗，一次只需要一小片面包，或者别的什么食物就可以。”

贺野一梗，深吸了一口气，“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我，我就可以给你一整个面包。”

女人的眼睛里似乎一下子就有了光，“真的？只需要回答你几个问题？”

“真的。”贺野点头，“我想问你，如果有那么一个地方，你去了，只需要洗洗衣服，打扫一下卫生，或者做做饭，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很忙碌，但每天都可以吃饱，穿暖，还不用像是现在这样，你会想去吗？”

女人的表情有些恍惚，好半晌，却笑着流起了眼泪，“先生，你说的这些，不就是我梦里的日子吗，可那是之前的梦了，现在就连梦里，我都吃不饱了。”

“除非世界能回到末世以前，否则，哪里还有这样的日子，吃饱，穿暖，就算是我天天这么努力的卖自己，都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