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慕才良拿着药气喘吁吁走了进来:“这个止疼药我在国外吃过,效果不错,副作用也小,你还是让她吃一下吧。”
裴语迟明白,希雅的病灶在宫腔内,与其继续施针止疼,还不如直接吃止疼药来持续缓解痛苦,让她不那么难受。裴语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药喂给了希雅。
药效慢慢发作,希雅终于停止了呻吟,脸上也有了一点血色。
裴语迟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和汗水,给她卸了妆,使她得以舒适地安睡。
裴语迟轻轻地盖上被子,柔声说:“你睡吧,我在。”
希雅虚弱地朝他笑了一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房门缓缓开启,裴语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小廖和慕才良双双回头望向他。
他向两人表示,希雅情况已好很多,现在应该已经入睡。他转向慕才良,诚恳地说道:“谢谢你,小慕。”
希雅情况好转一语出口,慕才良只觉胸口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回应,只是抿紧了嘴唇,目光飘忽不定。他艰难地咽下口水,胸膛起伏,像是在努力压抑什么。最后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只求快些远离这令他窒息的场面。
小廖松了口气,说那就放心了,便追上慕才良往外走。
可还没走出几步,慕才良突然停住脚步,回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裴语迟,那眼神沉重而锐利,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裴语迟在那目光下愕然地看到他眼中蕴含的暗流,不仅是忧虑与悲伤。
“裴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慕才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裴语迟挑了挑眉,“你说。”
“希雅是因为你导致的流产才会变成这样,对不对?”慕才良一字一句地问道。
裴语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点头,“是。”
慕才良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他怒视着裴语迟,“你们这些人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就是衣冠禽兽!”
小廖连忙拉住慕才良,劝道:“小慕,怎么说话呢?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