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冷冷地说:“我才是那个该说对不起的,让你睡客房了,鸠占鹊巢,您在自己家被冻着也是犯不着。”
裴语迟的呼吸声变得更重了,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我真的知错了……你千万别搬出去好不好?那天你说回我家,我很开心的……虽然之前多余问了一句……”
“裴大主持,您的话哪句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呢……就连给我住处做消杀这种小事,也考虑得滴水不漏。”希雅讽刺地说。
电话两端都静默了良久。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悲伤。
“对不起!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最近一直催促你备孕,忽略了你的感受……这次如果没有怀孕,你暂时不想要的话……我没意见。”
裴语迟的嗓音有些颤抖,“你身体若有什么问题也要跟我说,我很担心你……”
裴语迟的言辞间流露出深思熟虑的谨慎,语调不再如往常那般自然流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似乎在经过反复斟酌,才得以出口。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裴先生,我没有怀孕,那天在飞机上感到不适是因为连续服用了紧急避孕药。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我在避孕,但看你误解越陷越深,我不想再隐瞒我的想法了。你不能只顾及你的事业,我的事业心也需要被重视。今天董事长给我安排了很多任务,我想全心投入其中。如果这与你的初衷不符,我们毕竟还没有登记结婚,现在说这些还为时不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开口:“希雅,我本想等过年带你去见我父亲……这也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裴语迟,你误会我了。”希雅打断他,“我不是在逼婚,我不需要婚书来证明什么,甚至不需要你来承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