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桅扭头看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廊桥的很边上,她头晕的厉害,这样被陆璟尧搂着心跳也快,她侧过脸不看他,“你先放开我……我自己可以……”
恍惚间听到一声低醇的闷笑,她看到陆璟尧在笑,转瞬即逝的一笑,却在她心里惊艳了好久。
他松开清桅,转过头看一眼车那边,他知道舟亭是在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他拉着清桅,他在前,她在后,逆着光,走向车边时,清桅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像座高耸沉静的山。
“送沈小姐回去。”刚上车,陆璟尧便吩咐道。
“是。”舟亭应声答道,然后启动汽车,消失在漫天飞雪的黑夜里。
一大早,万籁俱寂,街上行人寥寥,经过一夜飞雪,道路上的积雪渐厚,踏着松软的积雪而行,脚下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喀吱喀吱的声响,身后留下一串清晰可见的脚印,或出早,或谋生。
白色的欧式大床上,女子的小脸被炭火烤的粉红粉红,如墨的长发凌乱的散在白色的枕头上,意示着是个睡觉不太安稳的人。
清桅翻了个身,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睛还未睁开,就迷迷糊迷糊的叫道,“铃兰,几时了?”
好一会儿没有人应,她又唤了一声,“铃兰?……山茶?” 仍未见有人来跟前服侍,嘴里嘀咕了一句,“一大早,人都去哪儿了?”
她翻身坐起来,睁开眼,入目一惊,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卧房!她视线睃巡一圈,按了按仍有些痛的太阳穴,凝神想了想,她记起自己跟宋琪她们吃完饭,去逛了西街,然后一直走着走着……好像遇到了陆璟尧!
她立时醒过神来,正要下床,就听到门锁被拧动的声音,“沈小姐,你醒了。”
是南镇马场的刘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正当她各种疑惑时,刘妈又开口说道,“沈小姐,我伺候您梳洗吧,少爷在楼下等着您一起用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