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定要逃吗?或许,一切并没有姑娘想得那么糟糕。我先前欧阳雨泽讨过道符,就那夜他的威力,他那道符应该管用。”李沉快速地说着,要打消㶧濛的顾虑。㶧濛心思也简单,很快被忽悠过去。
“要论急我只会比你更急,可什么都未发生,我们不能自败长堤,不能使其防范水患,适得其反。”李沉炯炯有神地看着㶧濛。
㶧濛由看着周遭的事物愣神到紧紧盯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他竟这样类比……是否对我太过信任。
“而我还有事情需要确认,自同姑娘头次见面时,庐陵便想自己遇上过去求之不得的良缘。如今,情难自抑,到底该如何继续下去?”李沉郑重地对他心爱的姑娘说。
㶧濛的双眼睁大几分,痴字仿佛覆于她脸上。
“我……”她不知该说什么。
他坐在石阶上,“我明白现下局势紧张,但庐陵上一世到最后一无所有,这一世要图一个圆满。”
㶧濛激动地不知所措,喜悦的泪水不自觉地落下,李沉赶紧起身要为她拭泪。
她一把将李沉揽在怀中,“庐陵!”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还从未如此真实地感受到她,这种感觉他好喜欢,“李庐陵不明局势凶险,㶧濛姑娘也要跟着不明局势凶险吗?”
此时似乎没有什么局势凶险,两人只是幸福地笑着。
两人乐得自在,㶧濛收拣几块碎布,缝了件衣裙,李沉方才在练字,现下画起画来,她编着竹篾,悠哉悠哉地走过来,“呦,真巧。”原来李沉正在画竹,他笑了笑说:“编什么呢?”
“你说咱们,行走江湖需低调,编个斗笠如何?”她的手又麻利又巧,而凤狐琪娘则手慢不过她花样多。“你要吗?我给你也编一个。”
“你带的竹篾够编一个斗笠吗?”李沉反问道,“来,坐。”
㶧濛环顾四周,这小房间里就李沉身后那把椅子,她也理所当然地坐下,他站着画画,她又编了会发现确实不够,便把活放下。
此时李沉也放下毛笔,靠过来,半坐在椅把上,“小濛,你记得一个名为隐尘的人吗?”“隐尘?他是龙族和人族的后裔,相助虎族,是当初李家的对手。”㶧濛说道。
“这个人或许不是人我见过一面,也从李家人口中听闻不少他的事迹,唯竹堪配之。”李沉嘴里念叨。“为何如今独见萧姑娘不见此人。”
“不,他就是人,只是他的情况我亦不知。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亦是近半年才得见萧云,只是每次相见,重点都在苧夜身上,完全没想到隐尘身上,或许他……”㶧濛说到后边忽然面色难看,她似乎得出一个推想又摇了摇头。
李沉抚了抚她的肩,“好人自会长命,别多想。”
“好。”㶧濛点了点头,可内心旧事翻涌。
山林处,几处简陋的小木屋里堆满妖,这原本是虎族的地盘,真是山中无老虎,猫猫自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