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咱们撤吧!”
眼下已经暴露,今天是绝佳的逃跑机会,万一皇上当真追查起来,他们连逃都逃不掉了!
“撤?可家族的仇不报了吗?”
沈骞说这话,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轻松的事情。
他何尝没想过撤!
在皇上身边任职这几年,他亲眼所见皇上爱民如子,他深知皇上是个好的帝王,可他当初所做的一切也是真真实实地做过!
错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苏贵妃指认您,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沈骞将茶杯放下,门外有侍从来报:“爷,太子殿下来了,”
侍从身子一僵。
完了,真的要完了吗?
沈骞看出侍从的惧意,挥挥手让他退下,待他走到门口又唤他,“让沈府上下都撒了吧。”
这句散,只怕是此生都不再见。
侍从双腿一软,“少主!”
“滚!”
没给侍从多舌的机会,从不发怒的沈骞怒吼着。侍从看出了他眼底的坚决,在太子爷踏进书房的前一刻离开。
“好久不见,沈骞。”
祁御进来时,依旧是出现在大殿上的那身衣衫,沈骞笑话他道:“都已经恢复太子之位,还舍不得这身装扮,看来太子不在这个位子真的是太久了。”
见沈骞身都未起,见他面前的茶水已经凉却,祁御坐在他对面。
“是啊,很久不回来,帝京的一切都已不再熟悉,包括曾经的人。”
沈骞抬眸,正对上祁御探究的眼神。
许久,沈骞道:“……你,终究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祁御摇头,“知道什么?沈统领可否提点一二。”
“祁御!”
“罢了,不如让我来给沈统领讲个故事吧。”
祁御移开视线,不再盯着沈骞暴怒的容颜,他道:“多年前,父皇受蒙骗,曾远赴南方,原本他是帮那些可怜的族人迁徙的,那些族人们也很信任他,可不知是谁暴露了还是皇子的父皇身份。?族与皇族百年前便有深仇大恨,他们集结族人想要杀掉父皇,甚至已经将他捆绑在木桩上周身点满了火油,可最终你猜怎么着?”
被提到火。
提到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