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甚至还没有浮现———原来人在极度疼痛的时候，伤口处最先感受到的会是一丝冰冷的凉意。

像是朔风吹过，生生将人冻出两三分清醒。

他不知道这一下重击会令他受多重的伤，但是他能预想到，这种程度的敲击，他至多挨三下，顶多四下，他的脑袋就会像是一个熟透了炸开的西瓜，四分五裂。

不，不，还有转机！他还有筹码！

“我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钱’和物资全都交给你们！还有，还有我生意红火的秘诀！还有这个摊子，统统交给你们！”

他大吼着，瞪大眼睛看着秦妙，如同溺水之人怀抱最后一根浮木。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甚至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瘦弱女人，能够决定他的生死。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出于什么原因要他的命，但在末世里，左不过就是争夺资源么，他可以全都拱手送出去，只要让他活着。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要活着，就能东山再起，就能.......

“咚——”

又是一下重击，将他刚刚聚拢起来的思路打得稀碎，搅成一团浆糊。

“哦？”秦妙的声音在又一下敲击之后才不紧不慢响起。

那声音极淡，丝丝缕缕的，在他巨大的耳鸣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他只能聚精会神，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

“生意红火的秘诀，说来听听？”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