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翟狯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少爷更喜欢年轻丫头,已经成名的红角大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毕罗衣来到我们府上时便是二十七岁,最红的时候过去,已经是带徒弟的年龄了。少爷一向是懂戏爱戏之人,对毕罗衣那样的\u0027先生\u0027还是尊重多些。”
“原来如此,”再问下去就要问到床笫之私了,这可不是和尚该问的,我点点头,用随意地口吻道:“那翟管事可知那位毕罗衣毕施主现在居于何地?”
翟狯的眼神微微闪躲:“这倒是不太清楚,大概是已经退隐了吧。”
我眸色微深:“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离开府上的?”
“净月师父!”翟狯语气加重了些:“老爷让我带您来这里,是为了吴苇儿那个丫头的法事,这无关紧要之人,就没必要知道这么多了吧?”
“好好好,小僧不问就是,”我笑眯眯的举手投降:“翟管事,您觉得吴苇儿是个怎样的人?”
似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放弃,翟狯看着我的笑容,只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碍于命令又不能转身就走,语气重新变得僵硬:“确有几分姿色,可惜浅薄无知,白瞎了一张看着精明的脸。”
“比之尤辉如何?”
冷不丁的一问,翟狯下意识接道:“远不如矣……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猛然反应过来,瞪向我的眼神里写满了警惕,又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怎么看怎么夹着一丝威胁:“净月师父,外行人不搀和内行事,有些事情,还是别问的好。”
我惊讶地往后仰了下头:“翟管事反应何以如此之大?小僧不过是看您从今早起就一直神思不属,随口一提罢了。只是您这个反应……莫非,这两件事之间的确有所联系?”
霎时,翟狯脸色剧变!
他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了半句话:“没有证据的事,净月师父最好不要胡乱揣测,不然……”
“翟管事,你嘴角的伤当真碍眼极了,小僧还是给你上点药吧。”我打断了他的话,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隐隐发力,将他压着坐在了满是浮灰的床上。翟狯自然想挣扎反抗,却惊悚地发觉,明明只是被捏住了手腕,他全身却好像从骨头缝里开始发软,一点都使不上力!
翟狯咬牙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再不松手,我就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