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我唱完这首歌吧。”摩朔伽拿出他祖父的卡曼恰,这把卡曼恰曾代表着驱使活死人的罪恶,可当它被不同的人拿在手里,也会成为唤醒人心的圣物,但现在,它只是一把表达情思的乐器。
“这首歌,叫《aylan》。”没有再解释什么,丝弦弹拨,少年的声音清亮而多情,徐徐描绘自己心中的,俗世的快乐和悲伤。
“【你的笑容犹如月亮, 你的美貌犹如云朵, 你的睫毛美如天仙, 你若出现,我寸步难移, 】”
“【阿依兰,阿依兰,我的美人, 就像飞蛾扑火】”
“【我会把幸福怪在你身上,让我丧命。我的爱人,对我来说最美丽的就是你】”
“【星星从天而降,我的爱是永不凋零的花朵。】”
…………
不远外,楚赦之看向一直沉默地站在自己身边的阿洛,不同于被距离蒙蔽了感官的摩朔伽,楚赦之是最早发觉阿洛对九谏那种隐蔽而自卑的爱慕的人:“你不想去说什么吗?”
阿洛道:“没什么好说的,他注定不属于我。”不可触碰的满月,光是远远看着就足够了。
他突然转身对楚赦之道:“可我更认为,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只属于某一个人。我不行,少主不行,你……”
楚赦之挑眉:“你在嫉妒我吗?”
“不可以吗?”阿洛反问,倏尔摇了摇头:“罢了,现在他已经选择了你,不过\u0027现在选择你\u0027不代表\u0027永远选择你\u0027,他身边会汇聚很多人,你就这么肯定自己是唯一吗?”
楚赦之自信一笑:“我会让现在变为永恒的。”
阿洛不置可否:“那么,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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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项肇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被贬到岭南当县令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连降数级,身边没有一个随从,但他也不是很难过,毕竟这一场下来,能保住命就很不错,更何况这个结果已经是抵消了他安抚难民功绩的结果了。他还年轻,才三十出头,他相信自己从哪儿掉下来,就能爬回去,还能爬得更高。
“喂!姓陈的,站住!”
陈项肇惊讶抬头:“高姑娘?”
高璃什么都没带,只有脖子上的墨玉扳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我和你一起走。”
陈项肇长大了嘴巴,许久才挤出一句话:“岭南贫瘠……”
高璃满不在乎:“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儿,王爷让我去看民生艰苦,我就索性往最贫瘠的地方走了。别废话,你就说跟不跟我同行吧!”
“……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