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感谢你们没给老头子我下毒吗?”独孤长老每一步都踏在冥歌心头:“玉清观……你们藏的可真深啊。杭风,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对此没有什么解释吗?”
上官灵秋将一个打扮仙风道骨,神态却畏畏缩缩的男子夹在臂弯,此人便是玉清观的领队杭风道长,他求助的目光投向一向最好脾气的陆桑稚,却被地上浑身是血的冥歌吓得一哆嗦,膝盖一软就跪下了:“虚白长老,不是我,我是被胁迫的!”
“孤穹师兄!您也知道的,我在玉清观根本没什么势力,是被掌门威胁不得不来啊!”杭风迅速地交代了一切:“冥歌他们虽然不是掌门门下,当年却是掌门亲自开口收进来的,之前我和他们也只是点头之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
即便好几个人都按着冥歌,冥歌依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骂:“废物!你这个废物!”
空筝也忍不住啐了杭风一口:“道门败类!”
陆桑稚冷眼旁观,突然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丘南被打伤时,吐了很多的血,之后最近的一圈人都围了上去,因为人太多,后面地挤着前面,有好几个人被挤倒,衣服上沾上了丘南的血。
他重新审视着杭风,杭风现在穿的衣服很白,白得刺眼。如果当时他穿着这身衣服站在人群中,自己不会发现不了。陆桑稚努力回想,他看到的那群人里……有杭风吗?
陆桑稚不动声色地绕到杭风身后,低头看向杭风的靴子。杭风靴子的底部不算特别干净,陆桑稚眯起眼睛,那靴尖好像沾了什么深色的东西。
“杭风道长,”陆桑稚脚步极轻地靠近着杭风:“方才我们几人宣布所有人整合时,你好像来的不是很快,可以告诉我,你当时去了哪里吗?”
杭风还是那副懦弱的样子:“我……我中毒了,我也一起领了解药,很多人都看见了……桑稚师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布小乙突然眯了眯眼:“杭风道长,你这身衣服好像很新,不像是穿过一整天的样子呢。”
杭风嗫嚅:“我……我有洁癖,一直都很注意这些。”
他好像很惧怕地样子,膝行往前爬了几步,试图去抓上官灵秋的手:“上官夫人,您行行好,我真的是无辜的……”
独孤虚白双眸突然瞪大,拳风比声音更快:“上官闪开!”
与他同时出招的是陆桑稚:“抓住他,他就是打伤丘南师父嫁祸昆仑弟子的人!”
上官灵秋寒毛一闪,脚下之人的气质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懦弱畏缩眨眼间消失不见,与之而来的是可怕的杀意,这内力……绝不输于陆桑稚!
——把他引到外面!
虽然没人出声,但这是所有人一致的看法,丘南的病房狭窄,陆桑稚的飞剑容易误伤,独孤虚白是拳风也发展不开。
杭风也知道他们的顾忌,他作势抓向上官灵秋,但这只是假动作,他真正的目标是——空筝!
“我自认伪装的已经够好了,桑稚师侄,可以告诉我我的破绽在哪里吗?”杭风一只鹰爪死死扣着空筝的喉咙:“放我走,不然我立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