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刚才进的应该是灵鹫宫大师兄的房间。”楚赦之记下了黑衣人跃出的房间:“走,进去看看。”
本是不尽相同的平平无奇的客栈房间,我却莫名有一种这个房间的主人与我第一次见楚赦之时他身上的骚包气息不相上下的感觉。一种预感令我伸手打开衣柜,然后不禁吸气:“好多荷包!”
楚赦之闻言看过来,倒是没有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前收到的如果都攒下来放在一处,可以放满这整个房间还不止。”
我皮笑肉不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爽:“怎么,你很得意吗?”
楚赦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倒也没有,不说我,继续翻,继续。”
“这支蜜花色水晶发钗,和玉腰奴刚才找你时戴的那支像不像?”我从一个看起来挺新的包裹中翻出了一堆女子首饰:“这支白玉嵌红珊瑚的,跟照夜清头上的那根风格类似,这个大师兄......论风流恐怕和你有的一拼。”
“那可不一样。”楚赦之撇嘴:“我向来不吃窝边草。”顿了顿,他偷偷瞟向正在翻东西的小和尚,垂落在身旁的手蜷缩了一下:“除非......我本就是为了那片草才决定当兔子的。”
他说出这句话时既期待又紧张,可听的人却毫无觉察,沉浸于翻找证据的快乐中无法自拔,楚赦之不知自己现在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暗暗自嘲,这可真是实质意义上的“媚眼抛给和尚看”。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手上突然不小心从枕头下抓到一个黑沉沉的铁盒,铁盒似乎没来得及上锁,楚赦之将盖子打开,露出里面铺设的绸缎和一张带着淡淡梅香的信笺。
“小九,快来。”楚赦之招呼我过来,对着绸缎中间残留的印泥痕迹道:“这里面原本放着的应该是印章之类的东西。”他从怀中掏出刚才的地图,细细嗅闻:“地图上也有,可见印章、信笺和地图是放在一起的。他被我们撞破又掉落地图,只来得及拿走印章。”
我端起铁盒,摸着上面昙花一般的纹样:“这盒子看起来不大,但是重量不轻,怪不得他没有直接拿走,这是灵鹫宫的独有的花纹吗?”
楚赦之突然想起一事:“说来我也曾听过些传闻,据说灵鹫宫实际上并不在天山,而是在沿海的某个地方,秘密掌握着许多沿海小门派,东南漕运里总会出现灵鹫宫的影子。结合她们说这是灵鹫宫第一次参与中原正派的会议......我想,这位假死的大师兄此行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