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赦之朗声大笑:“小师傅,你是在度我吗?”
“有何不可?”我反问:“楚施主是有慧根的。”
“不了不了。”楚赦之笑得开怀:“独生独死,独往独来,我虽的确是如此,但楚某乃是俗人,不求往生,只求片刻欢愉。我为愚痴,阿难就不必白费心思了。”
“小僧说过,阿难只有师父才能叫。”我纠正了他的称呼,但见他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只好作罢:“不过,小僧刚才在树下等着,确实是有事想与施主说,不知施主可否移步?”
楚赦之欣然同意:“恰好,我也有事要同你私下说。”
我们进了莲台小筑,楚赦之被里面扑面而来的奢侈之气惊了一瞬:“那位表少爷是什么人?竟比镇北侯亲生女儿的房间还......”
我为他斟茶的手一顿:“施主还进过赵姑娘的闺房?”
楚赦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镇北侯常驻守在西北大营,不常回府,所以我之前来过一次......他不知道。”
我嘴角一抽,心里暗想,亏得是不在府中,不然就算镇北侯对女儿再放养,也非撕了你不可:“咳,想必楚施主也发现这镇北侯府的不对劲了吧?”
楚赦之很快就从刚才的尴尬中抽身:“那要看九谏你发现的是哪一处不对劲。”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施主,私底下就不必卖关子了。我说的是——每一处。”
楚赦之露出了遇到知己的兴奋眼神:“英雄所见略同,那么我们就一条一条的列出来,九谏,你先来。”
“......”这人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