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意识觉醒》之8 看不见的恐惧更能让人害怕

夜色如墨,浓稠地铺展在天际。

司情眉头轻蹙,眼中满是警觉与疑惑,低声说道:“那老头既然知晓人形果树,那必然对我们的底细了如指掌。说起阿末的事情,更是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在咱们异世界,各路高手我虽不敢说全都认识,但也知晓个八九不离十。可这个老头,我竟从未听闻过,实在是古怪至极。”

司情语毕,缓缓抬起头,眼眸直直看向外面的夜空。

那深沉的夜幕,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无数秘密隐匿其中 ,让人忍不住揣测,在那无尽的黑暗深处,究竟还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存在与故事。

司智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没有回应司情的话,只是身形一转,直接穿墙而过,动作鬼魅般迅速,眨眼间便来到了娇兰和元正的房子里。

屋内,娇兰和元正睡得正酣,兰兰和壮壮也在一旁的炕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小小的屋子弥漫着一种看似祥和的气息。

然而,司智的心中,怒火正熊熊燃烧,那火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眼神冰冷地看着炕上熟睡的四人,此刻,她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仁慈。

若不是有跨时空的禁锢限制,这四人或许在睡梦中就已经灰飞烟灭,化作齑粉。

司智缓缓抬起手,掌心泛起幽微的灵力光芒,那光芒如同深海中的幽邃荧光,带着丝丝寒意。

她轻轻一挥手,一股灵力便如细丝般钻进了这四人的身体。

仅仅片刻工夫,四人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出来,统统落入了司智的掌握之中。

司智转身,大步走到院子里。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一道极细的白线,恰似一把锋利的刀刃,将浓稠的黑夜悄然划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白线逐渐变宽,像是为天空镶上了一道银边,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

在这片土地上,四季分明的独特气候,悄然塑造了人们的生活习惯。

一日之计在于晨,每当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洒向大地,人们便纷纷从睡梦中苏醒,开启一天的劳作;而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他们又伴着月色,渐渐进入梦乡,周而复始,简单而质朴。

不知为何,阿末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一直到早上九点才悠悠转醒。

平日里催她起床的声音,此刻却没有在耳边响起,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

阿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目光触及屋内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瞬间清醒过来,眼神中满是惊恐。

她呆坐在床上,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回过神来。

紧接着,她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仔细查看起自己的身体。

阿末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暗自思索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记得那一鞭又一鞭抽打在身上,痛得我死去活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还有那钻心的疼痛,我甚至感觉自己就要死在那鞭下了。可为什么现在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连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阿末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停地摇头,试图否定自己脑海中那些可怕的回忆。

阿末穿好衣服,缓缓下了炕,脚步还有些虚浮。

她拿起桌子上的镜子,背过身去,努力地查看自己的后背。

镜子里,后背光滑如初,什么痕迹都没有。

阿末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个可怕的梦境中,她皱着眉,小声嘀咕:“明明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那种恐惧和绝望,仿佛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只是一场梦呢?对,一定是做梦!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肯定就是做梦!”想通了这一点,阿末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心情也随之愉悦了一些。

就在这时,元正那略显沙哑的声音从他们屋子门口传来:“我跟你说啊,就得这么磨炼她。我听说有些人能修炼出阴神,天一黑,魂魄就从身体里跑出去了,四处游荡。她能看到世间万物,别人也能瞧见她。”

元正应该是在和娇兰说话,可此刻,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并没有人回应。

这场景,让元正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某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听。

元正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还听说,有办法能把人炼成阳神,就算是大白天,魂魄也能离体而出,而且还会有影子,旁人根本察觉不出异样。我那师傅,那可是相当厉害的人物,只可惜,他就收了两个徒弟。听说其中一个资质不行,还被大师兄排挤,只能住在那荒无人烟的深山里。”

元正说完这些,便没了声响,整个院子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听不到其他人的回应,也听不到一点动静,只有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院子里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

阿末原本准备走出屋子,听到元正这番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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