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暖,阳光倾洒在广阔的平原上。
那依傍着峡谷的采家世代居住在此,本是静谧非常,却在不经意间热闹了起来。
开阔的平地上,人们穿梭忙碌,采土的铁铲频繁起落,掘起一锹锹散发着清新气息的泥土;打墙的木槌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夯实着新生的墙体;烧瓦的窑炉烟火升腾,炽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在诉说着对新生活的渴望;伐木的斧头声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飞鸟。
执拗的采婆婆,此时正坐在自家门口的矮凳上,身旁几个邻居家的妇人正叽叽喳喳地闲聊着。
采婆婆清了清嗓子,目光随意地在人群中扫过,缓缓开口道:“我瞧着,这娇兰呐,最是适合做我家的媳妇。”说罢,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周围的邻里听闻,只是相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些心照不宣,却又无人言语。
邻居大奎不知何时从角落里冒了出来,他扛着一把铁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
他走到路边,在那堆挡路的土堆边,拿着铁锹,双手紧握锹柄,用力一铲,再顺势一甩,土块便被轻松地铲到了自家墙角下。
这日,采婆婆家的窑洞内传出小阿末的哭闹声,那哭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采婆婆皱了皱眉,起身走进窑洞,片刻后,她破天荒地抱着仍在抽泣的小阿末来到了院子里。
采婆婆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碗,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碗里的吃食,随后舀起一小勺,朝着小阿末的嘴边送去,嘴里还轻声念叨着:“小东西,莫哭了,来吃点东西。”
路过的大奎妈恰好瞧见这一幕,她那原本就有些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珠轻轻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她轻哼了一声,心里暗自思忖:“这采家平日里穷得叮当响,怎的突然就有钱起房子了?我定要去探个究竟。”想着,她便扯着嗓子喊道:“二丫,二丫?”
正专注于喂小阿末的采婆婆听到喊声,忙转过头,见是大奎妈,赶忙将碗放在石桌上,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应道:“大奎妈,二丫不在,你有啥事?”
大奎妈听到回应,伸手推开那扇半掩着的院子门,迈着小碎步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