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再次回到小院中,拖枪挂印正在柳树上磨爪子。
张知恒则是一脸严肃,“寒家小姑娘,年龄不大,胆子不小,竟然写诗讽刺老夫!”
说实话,张知恒对清漓写的诗挺满意的。
虽然比不上文豪大家,但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写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况且,字也得写不错,娟秀之中隐隐藏着一股锋芒,假以时日,必定是个书法大家!
再加上天资聪颖,比国子监那群世家子弟,好太多太多。
但是,小姑娘似乎有点狂傲自大,得杀杀她的锐气。
清漓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哪里会怕这些。
“敢问张爷爷,我这诗中可有哪一句不妥?”
什么“口不开”,什么“出墙来”,这不是在说老夫心口不一嘛。
明明想要个好徒弟,可是嘴巴一直不松口。
等到人真的走了,立马派仆人出院墙追人。
但是这话能说嘛?不能,因为事实还真是这样。
张知恒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干脆直接将问题踢了回去。
“你来说说,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知晓张知恒是在拿乔,清漓也不恼,反而是认真解释道。
“我进来是就看到,张爷爷你在抱着猫,这不正是‘花甲白发猫在怀’吗?”
“再说这‘三请拜师口不开’,张爷爷,我可是求了您三次了,你都没答应~”
说这句话的时候,清漓的语气中带一丝撒娇和幽怨。
再加上五岁小孩子的身躯,立马让张知恒觉得,自己拒绝她,简直是滔天罪恶。
“张爷爷这个小院子,我自打一进来,就看见满院绿色,便觉得十分开心。”
“再加上伸出去的柳枝条,可不就对上了‘满院春色关不住’?”
那当然,这个小院可是自己致仕后,精心打理的,春色能不喜人嘛。
“至于这最后一句……”
说,你接着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圆回来。
张知恒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清漓,看她怎么舌灿莲花。
清漓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反而认真地说道。
“这枝绿柳说的就是张爷爷您,虽然桎梏在这个小院当中。”
“但爱国之情已经冲破了小院,冲到了那金銮殿之上!”
张知恒收起了笑意,板起脸说道,“小姑娘,老夫可不喜欢什么戴什么高帽子。”
清漓听到这话,也不惧怕,反而挺起胸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