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房间内。
“好了,你该回去了,不然艾伦该担心你了。”
三笠轻轻应了一声,有些不舍地转身离去。
离开之际,三笠瞥见了亚伦身后关着的窗户,恍然间好像明白了周围的声音为什么会变小。
但有一点奇怪的是,她记得来的时候窗户一直是开着的,难道是亚伦关的?
但三笠下一秒否定了这个想法,在她闭眼到睁眼这个期间,亚伦一直守在她身旁,没有可能伸手去关一米开外的窗户。
也许自己记错了?
三笠没有过多在意,脑海中更多的是在回想刚刚与哥哥亚伦心跳同步的美妙旋律。
在三笠离开后,亚伦迅速唤出白金之星打开窗户,急忙冲至窗前,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方才为了与三笠同步心跳,亚伦让白金之星先是一只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心脏,使其减缓跳动,然后另一只手按在三笠胸口,感知三笠的心跳频率。
最后再让白金之星手动调整自己的心跳频率,这才使得自己与三笠的心跳逐渐同步。
简单地说,就是白金之星在亚伦和三笠之间搭建了一座心灵的桥梁。
以白金之星那远超机械的精密度,哪怕是0.01毫秒的心跳频率差错都不会有。
这便是三笠为什么会清晰感到亚伦心跳与其同步的原因。
短短几十秒,却让亚伦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直到现在胸口还闷得难受。
也许在他人看来,这举动愚蠢、可笑,但这举动若能令三笠笑一笑,发自内心的笑一笑,纵然让他再难受一回,再做做蠢事又何妨。
他送给三笠的这份礼物,叫做亲情,叫做羁绊。
亚伦缓缓回头看向桌上的红茶,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果然对我来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待呼吸逐渐平稳,亚伦重新走到木桌前坐下,端起三笠亲手泡的红茶,细细品尝了起来。
...
半晌后,亚伦依依不舍地放下茶杯,前往酒馆镇场子去了。
虽说酒馆几乎已经没人敢闹事了,但老板还是希望亚伦每天固定来个几小时,镇镇场子。
此时,酒馆内,一片喧嚣。
无论是饮酒畅谈的壮汉,还是贼眉鼠眼的地痞,亦或是聚众赌博的赌徒,无不给酒馆增添了一股子热闹与嘈杂的气息。
在这样的气氛中,亚伦推开活页门,踏入了酒馆,而这时众人的目光也顿时聚集过来,整个酒馆都变得鸦雀无声。
亚伦红眸一扫,登时令所有人都感到背脊发凉,不敢再去看亚伦。
没有说一句话,亚伦径直走到前台边上的一把木椅旁,随意地坐了下来。
这里位于酒馆角落,靠窗,是亚伦专属的桌位,但凡是经常来这家酒馆的人都清楚一个规矩,亚伦喜静,从亚伦进门开始,到亚伦坐下这期间,都不可大声喧哗。
当然,也曾有自恃骄狂的人尝试过违背这一规矩,其后果之严重,已经深深地烙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直到亚伦稳稳坐下,众人才松了口气,重新开始了议论,声音却比之前小了许多。
按理说,有亚伦这么一尊凶神在场,气氛应该会很压抑,让人待不下去。
其实不然,除非有人故意寻衅滋事,否则亚伦也不会去管的。
而且亚伦位于酒馆角落,平常就安静地喝喝茶,看看书,存在感较低。
久而久之,亚伦坐镇不但不让众人感到压抑,反倒是给众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只要亚伦在,就没人敢在酒馆内动手,因此,甚至有人为了躲避仇家或者债主,特地跑到酒馆里赖着不出去,让那些仇家或债主们束手无策。
“嘿嘿,亚伦先生,您来了?”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轻手轻脚地走近亚伦,搓着手,谄媚地笑道。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他形象整洁,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油光发亮,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红光满面,显然日子过得非常不错。
此人便是这家酒馆的老板,名叫波文,他仗着祖上的一点资本,在贫民窟边缘这里开了家酒馆。
他原本预想,在这里宪兵很少来巡逻,附近也没有其他酒馆,可以独揽整个贫民窟平民的钱财。
可自酒馆开张以来,生意一直不太景气,酒馆内屡屡有人滋事,还总是殃及酒馆内的设施或者商品,导致生意一直赔本。
他也试过招安保人员,但那些人不是能力不足,就是漫天要价。
但打从亚伦和菲兹来了之后,酒馆内生意便开始蒸蒸日上,收益一天比一天高,简直就是他的财神爷。
“我哪儿敢不来啊?”亚伦调侃道。
“呵呵...您说笑了,您想来就来,不想来便不来。”波文抬了抬金丝眼镜,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哦?那我明天开始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