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摸着嬿婉的小手:“朕打算把容嫔迁居到宝月楼,原本想要选个好日子的,但你要静养,她再待下去也不合适。”
嬿婉低眉顺眼:“只要皇上高兴……”
弘历捏了捏她的手指:“你怎么答应朕的,又忘了?”
嬿婉无奈地露出歉意的笑容:“臣妾又忘了。”
弘历笑道:“是朕不好,你不必自责,只罚你,重新说。”
嬿婉便重新说:“容嫔妹妹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被人瞩目,既然要迁宫,就安安静静地也挺好,你只管把疼她的心放在宝月楼内,必然比轰动四方更让她高兴。”
弘历看着她的眼睛:“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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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点头:“真心话。”
她反手握住弘历的大手:“臣妾是个普通人,当然也会拈酸吃醋,可臣妾知道您是皇上,皇上本就该雨露均沾,只要您来臣妾宫里的时候,或者宣召臣妾的时候,臣妾便能看见您待臣妾最独一无二的疼爱,就又不酸了。”
弘历没想到她跟自己想到了一处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肯定跟你一样贤明识大体。”
嬿婉温柔笑笑:“皇上不嫌弃臣妾爱拈酸吃醋就好啦。”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嬿婉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抓紧了弘历的手。
弘历察觉到她的惊恐害怕,立刻将人揽进怀里,看向门口:“进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把闹事的奴才拖出去打!”
他早先听过嬿婉说她的梦魇,知道她这是被骤然吓到,想起来在启祥宫的那段日子了。
嬿婉只是骤然被吓到,很快就缓过来:“皇上,臣妾没事,张院正说臣妾是还有些心悸的毛病,这才骤然吓到了,喝点儿安神汤就没事了。”
弘历却很生气:“你怀着孩子,之前熬成那样都没敢吃药,如今外面的人胡闹,逼着你吃药,焉知不是想害你?”
话音刚落,就听见进忠在门口禀告:“皇上,您还是出去瞧瞧吧,娴官女子……她跪在永寿宫门口不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