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差一点就能杀死他了！你这个混蛋！！！”

他拽着怪物的领口怒吼，紧接着却见怪物的神情忽然悲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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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不死他的。”他冷然道。

“你说什么？”

宋狸子的皱眉皱得更紧了。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企图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他们，”怪物顿了顿，“全都死了。”

“......”

“你在开什么玩笑？！！”宋狸子冷声质问道。

“嘘——”

怪物将手指竖在他的唇边，又道：“活着，但和死也没什么差别。”

这话本来就已经足够惹歧义的了。

但很快，怪物忽然伸手在宋狸子的脸颊上重重揪了一下。

宋狸子吃痛，他恼羞成怒的拍开对方的手。

“有病？！”他骂骂咧咧道。

谁知那怪物见状非但不生气，居然笑了起来。

笑够了。

他这才慵慵懒懒的倚靠在身后的墙边，伴随着他盯向宋狸子的目光，琥珀色的眼眸里裹狭着的野心流露出来，就像是那冰封的火焰。

“你觉得你现在的“你”，还是你自己吗？”怪物问。

“我看你他妈的是病的不轻。”

“熟悉的骂人方式，”怪物赞许道，“是本人。”

“......”

宋狸子不想和他说话。

他气急败坏的甩开他的手就要往回走。

说是往回走，但其实谁都知道他现在除了旅馆根本就是无处可去，因此怪物笑吟吟的起身，他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宋狸子的身后。

而走了一段，小猫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停下了脚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他问。

“那么你还能确定你现在的哥哥，是你原来的哥哥吗？”

“？？”

——不是，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懒得搭理他。

转身欲走，却发现怪物依旧是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于是他的小王子先是十分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随即这才想起在舞会进场的分别前，怪物和他所说的那些话......

“所以你都看见了什么？”他没好气地问道。

“人皮。”怪物言简意赅道。

他看见了无数张浸泡在福尔马林的、鲜活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