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就和王妃同流合污一次。”
江在御没有推辞,笑着收下。
福伯和雨湘很有眼色地招呼下人离开。
叶青本不想走,被拿回剑的叶白拽到了一边。
折腾一场,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四周陷入安静,苏隐月突然不知道该和江在御说些什么。
一晃神,凌乱的庭院已经被下人清理干净,檐下不知何时挂上了灯笼,照亮两人站立的位置。
江在御率先打破寂静,“苏二姑娘,你从侯府过来可带了陪嫁丫鬟?”
苏隐月双手环胸,靠在廊柱上欣赏天上的星星,“他们不愿将陪嫁丫鬟的卖身契给我,我就没要。”
江在御有些诧异,看来她在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今日还打了整个永宁侯府的脸,他们更不会为她考虑了。
有些事,只能他多上心了。
想到此,江在御不疾不徐开口,“明日我们要进宫面圣,宫中规矩森严,遇事你多和我商量,万不可像今日这般恣意。真出了事,我不一定保得住你。”
许是担心苏隐月被吓住,他安慰道:“最迟下午我们便会离宫,且我患有怪病,即便节日庆典,也可告病缺席,进宫次数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苏隐月听出他语气似乎带着悲伤,扭头想看他的神情,却发现他背光而坐,整张脸陷入阴影中,看不真切。
她刚想说能治好他的病,又听江在御继续道:“待会儿我会让秦嬷嬷去芙蓉院教你宫中的规矩,今晚你恐怕睡不了多长时间,要辛苦些了。”
苏隐月没料到他会想得周全,反应慢了一拍,匆匆应下,“好。”
“咕噜噜。”
轮椅碾过青石的声音响起。
今夜月亮隐没,星光暗淡,凉风吹得廊灯内的火苗忽明忽暗,只堪堪照亮长廊,光亮不及之处伸手不见五指。
在江在御背影即将消失于粘稠黑暗的那刻,苏隐月突然开口,“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京中人人赞誉你端容有方、温和内敛,你为什么要纵容我对永宁侯府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