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英健又笑了,“你看我像那种人么?”
口头上的作风随性归随性,最关键的纪律上,俞英健这家伙还真没含糊过。
这家伙就像是上学时班里那个整天懒懒散散的家伙,有事没事就满嘴“题太难”、“懒得做”,完全是一副任世间纷纷扰扰、积极摆烂与睡神同流合污的混子模样,结果不仅按时交齐作业,转天升旗仪式表彰大会上抬头一看:嗬,您还是个三好学生呢?
倒也不能说他虚伪。毕竟题是真的难,只是不影响勉力去做;歇也是真的歇,八点钻被窝就意味着第二天更早睁开迷茫的双眼。不赖床倒也不犯法。只是无论怎么说,在已知实情以后再看到这家伙懒洋洋地继续宣扬那摆烂理论,总也觉得浑身不对劲。
总而言之,表面放荡形骸实际循规蹈矩的俞队可不干坏事。他只是趁着手下人聊天的机会,在尚未来得及收拾的丁为房间里逛了一圈,恰恰找到了一些有指向性的线索。
“其实非要说起来,比起袁耀这种有钱有闲、泡吧撩妹干什么都不稀奇的年轻人,丁为这样需要养家糊口的人大半夜跑出去开车,从十二点一路开到凌晨才叫奇怪。”
俞英健从兜里掏了掏,拿出手机,亮出截屏的图片展示给邵梓看。
“所以在开始怀疑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一下——叫人找了丁为常用账户的汇款记录,尤其注意其中的收入项。丁先生看样子不擅长投资,炒股炒的一片绿,半年前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把钱撤出来了。除此之外是我们早就知道的工作收入,来自保险的汇款,除此之外,我们需要关注的是,还有零散的一部分整数收入。”
邵梓低头凝视着俞英健给他看的资料,不由得一愣:“汇款时间怎么都在凌晨?而且这个来源不明……”
俞英健往下翻了一张图,“巧了么不是?就在丁为出事以前,他的账上到了相似的一笔钱。不多不少,也就八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