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邵梓也心里犯嘀咕,因为今天的梁安似乎真的不太对劲。无论是面对热情的熟人还是面对热情的陌生人,他都不会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即使是相当不爽的对象,梁安也只会礼节周到的阴阳怪气,当默剧看完全是一个正人君子。
而不是一座状态近似于半化不化之间的冰山。这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如果不是唯物主义杜绝迷信的基本概念,邵梓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方才走神的几分钟里隔壁的同僚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我也住在昱州市。”温宜廷实在是有些过于健谈,发觉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于是热诚的找看着和蔼的邵梓对话,“虽然报纸上一般不会刊登警官的照片,但五年前救了我的大多是刑警,之前也聊过天,特别好奇有关的内容,所以多关注了很多新闻。”
邵梓暂且放下疑虑,为了缓解气氛应承着温宜廷的话语。而一旁的梁安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凝重的神情缓缓消失,转而以一种若有所思的审视态度看向两人。
“当年可真是太吓人了,没想到凶手居然会是那个家伙。”温宜廷叭叭起来就收不住,连带着附和的邵梓也有些承受不住,毕竟并不是自己经手的案子,完全就是听了个寂寞。
但邵梓突然察觉到一点要素。
“五年前?”邵梓竭力让自己的语气转化的自然一些,但还是难以抑制的重新漫起了之前探究的欲望,“几月份?说不定那个案子,我也经手过。”
“月份啊……”温宜廷却看上去有些苦恼,“我就记得年份,让我想想……十二月或者一月?我只记得回来以后就是过年,当时还冷的不得了。”
时间对上了。
邵梓瞳孔一缩,刚想继续询问这位青年是不是在那起案件中认识的他口中的“江少”,却被梁安拍了肩膀。
他回过头,又看见自家老大给了自己一个眼神,然后转向嘴上没个把门的温宜廷。
“我记得案件结束以后,你是直接出国去了吧?”
温宜廷愣了愣,好像也在回忆,然后点头:“先过了年才走的。可惜了,当年实在是惊魂未定,事情也太多,不然一定请梁队吃一顿好的——不然过阵子聚一餐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