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门前人来人往,广场上甚至有人在踢毽子。拉二胡的老人穿着暖和齐整,没有饭碗,也并不是乞讨者,估计是附近社区闲来无事,单纯展示才艺或者吸引同龄的“伯牙子期”的爱好者。
谁知道闻人煜只是在医院旁坐了一下,身后装着钓竿的袋子随着动作抖了抖。他站起身,看向那位拉二胡的老人。
难道他这么没有眼色,以为这是一个困难的人,所以要上去施舍?
邵梓不明所以。
然后,他看见闻人煜在老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老人拉的二胡声音骤然停顿,也说了几句什么,再点了点头。
他们达成了什么协定,邵梓在这个距离也听不太清。
邵梓所能看到的,就是这位刚才还在旁边不知道等着什么的闻人先生,立刻放下了背上背着的鱼竿,放在老人坐着的石椅上,再把那个鱼桶也放在了老人的脚下。
拉二胡的老人还有空用脚下的老头鞋踢了踢装鱼的桶,斜眼看了下里面半死不活的鱼。
一旁愣住的邵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他的视角也看不出什么太过细节的东西,他只得脱离计划,迈步往老人的方向走去,做出一副为了听二胡的音乐而来的样子。
为了不表现出举动太过异常,真正接近后他还状似好奇的看向老人的二胡。
可紧接着,另一个人做出了异常举动。
闻人煜舒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小跑而去。
把自己的渔具落在了原地。
而现在的邵梓,似乎也没什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可以追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