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澈对这一类的交流很有一套:“也许在接头地点会有特殊的线索,毕竟这里也没给出咖啡馆具体的台号位置这一类的线索,只是说在这样一个大体的地点。”
莫云晚也掺和了进来,她是绝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类型,什么剧情有意思就往哪个方向去猜:“会不会是有人来搞恶作剧?”
“我觉得……”梁安沉吟了半晌,“也许这不是个糊弄人的东西。拐弯抹角归拐弯抹角,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几个提供有效消息的证人,大多都是这个风格?”
只对实情略知一二,受到父亲影响的韦高驰女儿韦若薇是这样,从一开始就闭口不言的唐千是这样,连监狱中看似交代了事情,但对自己最主要的身份仍然讳莫如深的刘吉利也是这样。
他们有有意的回避着在可能被发觉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见闻。
而他们害怕的,无疑是现代通讯的设备,所有在大众认知当中可能被黑客技术骇入的器械。
也只有韦若薇,这个只是受了父亲影响的女人会因为对公共设施摄像头的信任,而选择在镜头下确保自己的安全。
也就是说,这样“多次一举”的隐瞒,反而是一种这起案件当中,所有知情人几乎共有的特点。
或多或少的,他们随着旁人潜移默化的影响,隐约察觉到也许存在一个技术专家,可以凭借点点滴滴渗入生活当中的现代技术监控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因此不敢妄动。
那或许并不是一个具象化的概念,但是仍是一种抽象化,趋同的恐惧。
趋同,就意味着共性。而这种共性,往往不是想要恶作剧的外人能拟造出来的臭毛病。
“回复过去,就问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梁安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陆遥,你多补充一句,如果不方便透露身份,那就不用回复。”
陆遥于是照做。
果然,他们也并没有收到回复。
“所以真的要完全按邮件上说的做吗?”邵梓对此很是怀疑,毕竟这样总让人觉得被牵着鼻子走。
梁安摊了摊手,动作看上去无奈,但语气却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看来目前只有这个方法了。那明天我去,谁叫我是劳模呢?”
“你居然好意思说。”
最大的受害者又一次感到了心灵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