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北的死牢中,姜凯晨再次见到了张新城,即现在的Surya。
这个监狱位于缅北的一座偏远山区,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中,一道道高墙困住了庞大建筑里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连带着周遭的潮湿都显得愈发的阴冷。
“没想我们最后的见面居然在这里。”
牢房里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下来,勉强照亮着空荡的空间。姜凯晨带着王枫来到了被关押在最深处的死囚牢房,再次见到了已经一身囚衣的张新城。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张新城穿的是男士囚服,因为双腿被废,只能瘫软在地上,
听到脚步声,并没有抬头观望,他只是一味地低着头在那喃喃的重复着嘴里的话。
房间里弥漫着充满潮湿的霉味,使本就破旧不堪的墙壁渗透出层层阴冷气息。空气中长期被禁锢而散发不出去的人体气味,将那种腐败感更是笼罩出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
王枫不知哪找来了一个椅子,扶着姜凯晨坐在了牢房门外。
看着那个曾经甚至被自己嫉妒过的人,现在非人非鬼般趴伏在脚前,姜凯晨的心里反倒没有了原以为的愉悦。
"你不该打她的主意”
他叹了口气对地上那个其实和唐文婉一样大的少年感叹着。
“她那样的人,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把她当月光放在心里供着的。”
厉色还是爬上了眼角,必须承认在这方面自己没有一刻大方过。
“哈哈哈,资格?凭什么只有你有资格?”
张新城忽然抬起头来,一脸嘲弄地对姜凯里笑了起来。
“当初是谁对自己没有自信,放她跟我走的?”
大概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了,张新城毫无顾忌的揭着他的伤疤,心里竟然也有了从未有过的快活。
“所以你该死!”
怒火灼心,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他,姜凯晨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否认,咬牙吐出了这句话。
“你把我扔来缅北的那天我就死了,临死前我还能再次见到她,还能打伤你一条腿,也算是赚到了!”
张新城已经从地上爬坐了起来,他整了整身上破腐不堪的囚服看向姜凯晨的眼神里燃起了回光返照般的清明。
“我看在你姐姐张凌月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并没想让你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在这个阴暗的地牢中,斑驳的背光映射的张新城看过来的眼神显得更加的阴毒,连姜凯晨都不忍直视的垂眸道。
“你不想!你不想!难道是我自己想把自己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张新城终于咆哮了出来,他手指抠着面前的水泥地泪流满面的大声申诉道:
“是你逼我做鬼的,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