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依旧平静,淡定地说道:“她肯定知道啊,我很多同学都知道。我都上过几次新闻节目播报新闻了,就连我高中老师都认出了我,廖小丁知道我是记者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男警察好像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继续旁若无人地问道:“嫌疑人有没有向你透露过犯罪计划,或者说,她有没有请求你协助实施犯罪?”
苏瑾悠刚想开口,却敏锐地捕捉到邹鸣侧头投来的一个眼神,她立刻缄默不语,靠回椅背上。
邹鸣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面前的警察,义正言辞地说:“这位同志,我当事人的职业以及在聚会上说的话与本案并无直接关联。”
“请您牢记,苏女士当时是和男朋友在度假,这才来到乐水镇。”
“我重申,苏女士事先并不清楚出事的工厂就在乐水镇,更不知道嫌疑人和两名受害者也在乐水镇。”
“你们大可以去询问苏女士和嫌疑人共同的高中同学,当晚苏女士与嫌疑人的交谈内容与劫持事件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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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苏女士和嫌疑人的关系也仅仅是普通的旧日同窗,这一点,她们的很多同班同学都可以证明。”
邹鸣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审视微笑,眼神如鹰隼般直直盯着刚才不断询问苏瑾悠的那个男警察,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
“我当事人之所以进入涉事工厂,之所以独自与嫌疑人对峙,是李云奇同志多番提出要求,我当事人为了避免人员伤亡,才勉为其难同意帮忙的。”
“所以请您注意自己的询问方式,不要刻意引导我的当事人回答与案情无关的问题。”
邹鸣说完后如老僧入定般又靠回椅背上,恢复到刚才一直旁听的姿势,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情况从未发生过。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
果然,接下来的问题就平常了许多,基本只围绕着苏瑾悠和廖小丁在小屋对峙时的情况展开询问。
苏瑾悠耐着性子逐一回答。
她看了好几次电子钟,又过去将近二十分钟,询问才总算结束。
苏瑾悠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双腿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过一般,又麻又酸,整个人也觉得疲惫不堪。
她不知道是因为在这个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待久了,还是因为大脑一直在不停地运转,才弄得自己那么辛苦。
总之,她觉得被这帮人询问一次,简直比读书时顶着烈日跑 800 米还要累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