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好,他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会暴躁得不像话,但是有时候又好得不成样子。”薛之梦眯着眼睛细细地想,高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对自己时好时坏,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又狂躁易怒,“可是两口子过日子不就这样子吗?你让让我,我再让让你的,日子就过去了。”
“是啊,是啊。”黄月熄了想要告密的那个心思,觉得把那事说出来,是破坏人家两个人的感情,毕竟婚姻生活的苦与乐,旁人是无法参透的。
“田亚文当了工长?是个什么样的领导?”薛之梦问。
“铁路分七大段,分别是:车务段、机务段、工务段、电务段、车辆段、供电段、客运段,亚文在电务段,以前是在沿线负责铁路信号、通信设备的维护和检修,现在调回城里来了,还是工长,工长就相当于一个班级的班长。这样你懂了吗?”黄月给薛之梦讲述了一大堆,薛之梦明白了工长是什么样的职务,她和黄月田亚文相识这些年以来,还从来不知道田亚文是在哪一个段工作的,想一想还挺尴尬。
“大大小小是个官,赚的钱是不是比别人多?”
“多什么呀,多不少事儿。”黄月把高劲阳抱得两只胳膊也有点疼,于是就又把他送往薛之梦的怀里面。
“当官了嘛。”薛之梦接过儿子,在儿子的脸蛋上面亲了亲,看儿子的头直往她的怀里面钻,知道他是饿了,于是解掀起衣服给孩子喂奶。
“他赚的那点儿钱,够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费了,其他的花销,还真不够。”黄月是第一次说起田亚文的工资问题,“我们家现在的大部分花销,都是我这个店赚的,田亚文现在花钱越越发大手大脚起来了,以前他是很抠门的。”
“总是比我们家要强的,你看我们家现在这个状态,高寒把车行注销了,又没有别的来钱路子,所以花钱更是紧张得不行,这不高寒出去看一看,如果有合适的项目就做一做,总比坐吃山空要好些。”薛之梦感觉到高劲阳的牙齿咬下来的时候,忙把身子往后靠,但是动作还是慢了下来,她结结实实地被咬了。
看着薛之梦疼得呲牙咧嘴,还直吸气,黄月愣了一下,再看高劲阳那用力的劲头,明白了薛之梦这是被高劲阳给咬到了。
“这小东西,咬死我了!”薛之梦终于缓过来了,她把衣服扯了扯,不再让高劲阳吃奶,高劲阳也不哭闹,只是不解地瞪着薛之梦。
“孩子小的时候都这个样子,我那个时候也被遥遥咬过,咬出血了,吓得我都不敢喂她,每次她吃奶都像是在给我上刑一样,特别疼,那咱疼是撕心裂肺的。”黄月同情地看着薛之梦。
“有时候给我疼的,他张着嘴往我身上靠,我就往后躲,直躲得他急眼了,哇哇地哭起来,我还是不敢让他吃,气得我婆婆直骂我。”薛之梦以为只有自己被咬过,没想到黄月也同样被咬过。
“所以说,每个母亲都是伟大的,没有当过母亲的,是体会不到那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