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早点,”陈经为是在嘱咐林樱慈,“大方得体即可。”
“好,”林樱慈乖巧点头,“外公也早点回去休息。”
“艺尚,”陈英忽然笑眯眯的看向安艺尚,“还要拜托你照顾小慈,”
“没事伯母,”安艺尚也温柔的看向林樱慈,“应该的。”
只有林井然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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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林井然开车,陈英坐在副驾驶,林樱斐陪着陈经为坐在后排,爷孙俩还在对发言稿,
“这人啊,应该学会放弃,”陈英碎碎念,“总归还是妹妹,以后要见的场合多了。”
“多好啊,”林井然接过她的话,“就怕见不到。”
“以后她结婚你结婚她孩子满月你孩子周岁,你们大概率都要见,”陈英并不看他,只是自顾自道,“我们家孩子少,就那么几个兄弟姐妹,早点习惯,她是你妹妹,”她清了清嗓子,又强调道,“一个爸一个妈的亲妹妹。”
林井然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一股窒息感席卷而来,很快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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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后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林樱慈和安艺尚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了,喝了很多酒才昏昏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又去会堂等——他也不知道他在等谁,也许是林樱斐,也许是林樱慈;
又或者,他只是想再看她几眼。
尴尬的是安艺尚也在,他还主动和他打了招呼,林井然虽应了却也没和他说什么。
昔日好友,到了今天竟是一句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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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会堂大门打开,一行人涌出,林樱慈也一路小跑奔向安艺尚——她穿白衬衫搭配黑色包臀半裙,扎了高高的马尾,青春洋溢,知性又优雅,素净却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林井然安安静静得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手拉着手,亲昵的说着什么,很快她又出去——外面要大合影了。
他没有再坐着,而是站了起来去停车场找到了车,一头坐进了车里——他不想再看到什么了。
其实所有不痛快都是他自找的——当初不来北京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