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荷包扔了。
弄完一切,安若初才走到大路上开始分辨方向。
她记忆中,昨夜是在家中被掳走,想必离家应是不远。
很快,她大概找到了自己家的方向,凭着感觉,便往回走去。
她家是住在清源镇上的,爹爹安远山原本是在员外家里做帮工的,但是前年他所负责的果林,突发山洪导致塌方,把他所住的茅草屋压塌,正巧那时候,她的娘亲李敏也在那里。
当第二日员外家听了消息赶过去时,人已经在泥石流中,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但穷人的生命是不值钱的。
爹娘的死去,只换来了三十两银子。
但是这三十两银子,却成了祸端。
往日并不来往的舅舅家,忽然间就献起了殷勤。
他们话里话外,就是说安若初和安浩临尚小,护不住这么大一笔银钱,不如交给他们来保管。
来了一次又一次。
最终安若初爆发了,直接笑道,
“舅舅舅母的心思,若初虽小却也是明白的,但这银钱是爹娘的买命钱,交于您二位是断不可能的,爹娘生前最想要小临好生读书,不瞒您二位,这银钱,我已经交到了学堂,只怕是要不回来了!!”
说罢,也不顾他们二人乌漆嘛黑的脸,直接拉着弟弟进了里屋,将他们在这里晾着。
“贱蹄子!!贱蹄子!!”李陈氏站在原地,用手指着已经转身离去的安若初姐弟俩,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们这两个没教养的东西,居然敢对我不敬?如今还以为有李敏和安远山护着,我不敢动你们,老娘告诉你们,给我等着瞧!!”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恶狠狠的表情,并往地上啐了一口。
“先回去,从长计议,这贱蹄子和李敏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指定哪天把她卖了!”
李大柱的三角眼冒着绿油油的光,阴险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有半丝慈爱。
两人被安若初顶撞了出去,姐弟俩才过了一阵安生日子。
李敏会一些缝补绣花的手艺,教给了女儿,所以安若初靠着这个手艺,去铺子里拿了帕子荷包来做,也能稍稍赚些银钱,养活自己与弟弟。
真是小白菜地里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