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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翊一手拿着从夭夭手上抢到的那只白瓷瓶小心摩挲把玩.一手则背在身后.此时此刻.除了他与阿博赛在竹林内悠闲地走着之外.其他幸存下來的血滴子早就已经被他四散出去.继续为围剿离错宫宫主白术奉献自己的热血与生命.
“爷.咱们这是要往哪儿去呢.”阿博赛亦步亦趋地跟在弘翊身后.显然完全沒有从刚才九死一生的打斗之中走出來.就连紧紧握住剑柄的手都还在不可自制地微微颤抖着.
“你沒听见刚刚那几个属下的回报么.我们的包围圈此时此刻正越缩越小.现在.咱们正朝着白夭夭藏身的地方行进.”弘翊胸有成竹地向着阿博赛回头一笑.一身轻松的模样和现在紧张的气氛很是不和谐.
阿博赛怔怔地瞧着突然就好像是换了一幅心情的弘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面对阿博赛表现出來的迟钝与木讷.弘翊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随从既然沉默.他便索性继续往下说:“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够活捉白夭夭.”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瞧着手中那个小巧的白瓷瓶.阿博赛不知所措地瞧着.只觉得白夭夭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一个魔咒.连同她这个人一起.都成了让弘翊一辈子都跳不出來的陷阱.
“主子为何这么想要活捉她.毕竟……她有弱水剑护身.若是想要活捉.似乎机会微乎其微.主子.您三思啊.”阿博赛一抿唇.虽然知道弘翊已然掉进了这泥潭不可自拔.却还是想要做些什么來帮弘翊一把.
即便他心里很是清楚.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已是徒劳.只是弘翊接下來说的话.却完全在阿博赛意料之外.“不活捉她.怎么问出赫那拉毅康在哪儿”.弘翊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來.看向竹林深处一片混沌的黑暗.“赫那拉毅康活着.对我而言永远都是一大隐患.若是他回到内城跟别人乱说话.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主子……”阿博赛讷讷地叫了一声弘翊.终究还是什么都再也说不出來.
正在这时.竹林之中又是一阵异动.一个黑衣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二人身边.单膝跪下恭敬对弘翊禀告道:“启禀大人.犯人就在不远处五里地.现在兄弟们都在伺机而动.只等大人前去指挥作战.”
“我们有多少人在那儿.”
“回大人的话.十个人.”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回报着.却让阿博赛听得胆战心惊.若他沒有记错.当初弘翊可是将一整支血滴子分队带了出來.足足二三十号人.如今只剩下十人了么.